第56章(2/2)

他已经连续几次都用问题回答她的问题，不仅每次都话中带刺，语气也是冷嘲讽，早已不见当年的温脉脉。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普通人，没有办法逆天改命，两人之间的事他有太多的无能为力。

他撑在上方直视着她，好像这样就能与她的相连，只是他的墨瞳中看似是沉静湖面，却有什么正在节节败退。

旋明有些心疼地握住他的手，她隐隐觉得到钟执在些什么，但是他又什么都不肯告诉她，每次问起来都是闪烁其词，只是告诉她不要担心，安心待在家里就好。

人前习惯敛光的钟执，也不曾向她抱怨过一句话，只是这一次，他连脆弱都已经懒得伪装了。

这样的钟执又让旋明想起了久违的玻璃的觉，虽然仍旧晶莹澄澈，虽然仍能挡风遮雨，但表面已经无声地布满裂痕，再有一个重创就会彻底碎裂。

旋明这段时间都是惶惶不安地过着，一烦躁，见不到钟执就会担惊受怕地找他。见他正在打电话，她也没有打扰他，只是默默走了过去抱住他，贴着他的乖巧地蹭了几，似乎这样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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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女儿吗?这么久了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电话里的人有些急切地问。

钟执摸了摸她蘑菇似的，熟练地低在她上落一个吻，然后有些心不在焉地对电话里的人说：“行了先到这吧，她来找我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我以前的一个朋友。”

钟执静静凝着旋明。她的睛动人，而翘，颈窝白皙的还有隐隐红痕，目之所及的容颜都在拨着他的心弦，只是得让他揪心，得让他痛苦。

“爸爸?”这时，旋明突然现在书房门探寻地望着他。

旋明恍惚了一会，差站不稳，她咽了嚥，正准备第二次开时，猝不及防就被钟执抱起放在床上。

这样的钟执，让旋明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噩梦般的词。

钟执像是故意和她针锋相对，电话那的人也终于笑不来，沉默思忖着，然后才惆怅惋惜地开：“钟执，你变了。”

打来电话的目的，开又是一句不留面的犀利嘲讽。

钟执像是很疲惫一般，提起一气话到嘴边又成了嘆息：“陪我一会。”

“爸爸谁啊?”旋明抬问，“好像听到你们提到我了。”

“好吧。”现在的钟执和她曾经认识的钟执判若两人，他的疏离和冷漠让电话那的人再次碰，她有些尴尬地挂了电话。

“不是叫你不要看吗！”钟执的怒火蹭地蹿起来，看到她睁大睛吓得微怔的表，才发觉自己失言了，他烦躁地拧了拧眉心，“对不起，刚刚火气有大。”

钟执没有过多询问她旋明的想法，刻意迴避她探寻关切的目光，手指径直卡住她的手腕，地反手钉在床上，收缩用力，再俯住她的，想要与她一同沉沦在片刻的温存中。

不寿，慧极必伤。

钟执懊恼，他本是临时到书房，打电话时也忘记关门。

旋明是寄在他最伤的一滴泪，是凌在心尖上的一疤，是迴避不开一生一次的命劫。

旋明没有註意到“以前”两个字，拽着他的衣角，“我刚刚又上网看了一……”

其实他变没变，钟执自己再清楚不过，只是现在他们两个互不相欠，对于已经不在乎的人，多说一个字钟执都会觉得是浪费，而真正在乎的人，他拼尽全力也要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