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2)

「这小…」见阿九对自己的女人献慇勤，谢青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看云离知征求自己的意见，他又有些得意地暗想她果然是把自己当夫君的，便对她：「既然送给你便收吧。鲛人一向不与人亲近，难得阿九喜你，这珠也是个宝。」

一曲终了。鲛人少年凑近云离，好奇地打量着她。虽然他的面容緻丽，睛却清澈如同孩童，目光纯粹得无一丝杂质。

鲛人便放鬆了警惕，轻轻摇摆着尾溅起了几朵。他不再犹豫地游向他们，然后用双手攀着礁石坐在两人附近，鱼尾仍然大分泡在海中。

「你在等什么吗？」她好奇地问，也跟着他学习四观看起来，自然是什么也看不来的。她不解地用目光询问他，谢青容笑而不语。

那个「人」见到他们也吃了一惊，徘徊在面隔着一段距离打量着他们。云离仔细一看，竟是一个略有些青涩的少年。尖尖的耳朵、细白如陶瓷一般的肌肤、大海一样的蓝睛，再加上五官浑然天成如同上天心雕琢过一般：她从未见过如此緻丽的面容。过腰的蓝的髮像海藻一样将他赤的上半裹住，面以的分赫然是一条大大的银鱼尾。这鱼尾也是极的，形状优修不说，月光照在银白的鳞片上，随着他轻轻的摆动带来一阵阵梦幻般的光。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歌声，谢谢你。」云离对鲛人微笑着称讚。也只有这样纯洁善良的生灵才能唱这般动人的天籁。也许他未必能完全明白她的话，但是真诚和善意是可以超越语言的。鲛人显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兴地甩了甩尾。他一个猛扎里游了两圈，返回后对云离张开手，掌心静静地躺着一颗明珠。他衝她咧嘴一笑，「给。」又用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说：「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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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附近的突然传来了有别于汐的另一声，这声音很轻微，如果不仔细倾听可能就被埋没在海浪声之中了。云离盯着那发动静的面看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影渐渐近他们，直到「哗啦」一声轻响一个人影窜了面，吓了她一大。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鲛人…」云离将前的「人」仔细打量了个遍，只觉得心神受到了极大的衝击，既惊讶又喜。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鲛人原本的目的地便是谢青容同她所在的这块礁石。这个鲛人显然是认识谢青容的，在看清之后衝他笑着摆了摆手，看到云离时微微皱眉犹豫了一，谢青容对他笑：「她是我的夫人。」鲛人歪想了一会儿，似乎不是很明白他的话。他围绕着礁石飞快地游了两圈，在另一个地方停，问：「好人？」他的声音很好听，空灵如同月清泉泠泠奏响，又像珠玉相击清脆温，只是这两个字的发音十分生，像是刚刚学会说话的孩童。

在距离岸边不远的一块礁石上，静静得看着海滨风光，听浪拍打着沙滩。此时已是月上中天，整个海岸边空无一人，前方也不见村落，彷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觉很奇妙。

云离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叫阿九的鲛人竟然第一次见面就给她这么贵重的东西，那颗珠有鸽那么大，光华转实在是漂亮，她的目光转向谢青容看了看他的脸。

云离见谢青容的心思并不在欣赏海景上，他反而一直眺望着遥远的海面，又像是在专心聆听着什么。

「谢青容，谢谢你。」临睡着之前，她倚在他的臂弯里小声地说。谢青容心里一，恨不得立刻亲亲她粉扑扑的小脸，心想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以后多费些心思慢慢哄她，一定会让她放心防彻底喜上他的。

鲛人少年抬手理了理自己散的髮，然后一边用鱼尾打着拍一边唱起歌来。云离震惊了，所谓的天籁之音也不过如此。似乎整个灵魂都沐浴在圣光之中，生命中的那些苦痛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只余满满的喜悦。她虽然听不懂鲛人的语言，却还是动于那优的音乐。

谢青容：「自然是好人。」

云离这才兴兴地接过那珠收起来。一人两妖又在礁石上小坐了一会儿，谢青容低声同阿九说着什么，云离听不懂另类的语言便一心看海。直到那两只看她有些困了才互相别。然后谢青容将她抱在怀里赶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