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2)

次日，谢青容去上朝之后云离又去了皇一趟，这次之后没有再去任何地方，直接奔着自己和母亲曾经一起住的冷而去。既然皇帝不肯厚葬母亲，她索将母亲的骨灰带来葬在江南也罢。

云离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心中顿时五味陈杂。五公主和二公主是一母所生的妹，两人从小就要好，如今妹妹死了自然是悲痛绝。她对五公主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了，隻依稀记得小时候也是个蛮任的孩，因为两人年纪相仿有一段时间总跑来冷看她，虽说五公主来了也是一副让人不的颐指气使的神态却没有害过她。而大之后五公主就很少现在她面前了，想来是觉得曾经有过这样的玩伴丢人了。

「小五死了。就在前几天终于忍受不住折磨自杀的。」云非对她说。

云非回过神来似的定定地看着她，云离也不好意思装作没看见，匆匆地打了个招呼便走开。却听见她冷冷地唤了一声：「云离。」显然是有话要说。

直到谢青容无奈：「我没有耍你，我是真的想保护你。」云离才轻哼一声停了手。

如果不是遇见了谢青容，或许现在死的就是自己。五公主死了还有亲人为她难过，如果是自己呢？如果命运不曾被扭转，如果她像五公主一样孤零零地客死异乡，可有谁会为她难过？如果真的是那样，云离忽然不敢想像如果没有遇见他，自己这一世将会何其悲惨。

云非目光空地瞥了她一，显然她的心思依然游在天外，似乎陷了某回忆，又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云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时候，不说什么都显得多余。久的沈默之后，云离终于开说了一句告辞便先行离开了。而待她走远之后，云非也终于回过神来，盯着她的背影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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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笑  不笑地说：「你在我这园里住了这么久，总该租金是不是？」人参大骂无耻，云离却被这两隻逗得扑哧一笑。

两人就这样并肩蹲在地上、不亦乐乎地调戏着还不能变的人参娃娃。直到云离抬看向别，此时正值清晨，草尖上的珠颗颗圆剔透，千万颗珠在光的折透七彩的光芒，整个院好似人间仙境。透明的珠映衬着碧绿的草叶，这副景象让人的心也变得轻盈起来。云离指了指那草叶上的珠，对谢青容说：「你看，它们真漂亮啊。」

「二有事？」云离微微一顿，心里才明白原来云非是专程等她的。仔细一看，云非的眶竟然是红红的。

云离沈默片刻后应了一句：「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她明白二公主的意思：五公主是代替她远嫁到狄国的，也代替她承受了此后所有的苦难。

「他们？」谢青容反问了一句，随手一挥，附近草叶上的珠顿时消失不见了。几十个气势夺人、神肃杀的护卫包围了他们，与云离上次在公主府各见到的那一批一模一样。云离惊讶地瞪圆了睛，明白过来之后顿时恶狠狠地扑向谢青容，一边抬起小拳捶打他一边咬牙：「原来上次是你耍我！」说什么有危险，结果是吓唬她而已。

冷本就偏僻无人，云离的计画也得以顺利行。然而就在她怀抱着母亲的骨灰盒往回走时，却在路上遇见了二公主云非。此时路上空无一人，云非站在前方似乎在等着谁，清瘦的影有些孤寂的意味。云离一路上不能说是不小心，她试图避开任何人然而却没有看到不知何时现在前方的二公主，或者可以说丝毫没注意到她的存在，彷佛就是自己一个不留意间云非就变戏法似的现在了她的面前。

「小五本来可以不用死。」云非神飘忽地望向天边，淡淡地说：「她本来可以嫁到大夏朝的名门贵族。生儿育女，相夫教，一生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