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2/2)

他没有告诉应天，如果自己不回到过去的话，那他也只会和那些坑底的克隆人一样，变成研究所的官商品之一，从生起就注定了死亡。

唐都没有也没有摇。

那月仰看了看湛蓝的晴空，有些迷惑地喃喃：“我记得，我好像已经死了？”

而现在，唐都想把这次机会让给应天。

从影走来的克里斯仍就是一副冷脸家的模样，他冷冷地瞥了一那月，掸了掸燕尾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嫌恶：“居然跟着你这混一起地狱，真是有够恶心的。”

但他们永远也达不成共识的，就是唐都希望应天不要随便利用神秘的力量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只为了救他这件事。

唐都就坐在他边，听到他说：“那要是……我们从一开始就不认识呢？”

“我也记得。”

应天转看着他。

“你后悔和我在一起了吗？”他哑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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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己给了自己新生。

就在唐都以为应天不会再来的时候，某一天，他在神殿外的街上看到了一抹白的挑影。

“如果我们最初就不相识，那我也不会成为你的肋，你也就不会因为任何事动摇或者失控了。”

他把脑袋地埋在双膝之中，咬着，忍住睛的酸胀。唐都从来没有一秒后悔过和应天在一起，但他真的不想让应天再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在时空间浪了——假如应天这一次真的选择从一开始就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那在神殿之中等待的他应该也会消失吧。

他只能睁睁看着应天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而每次失败的结局都大同小异——唐都活来了，但那个时代的应天却被阿撒托斯的力量吞噬，世界就此毁灭，甚至都等不到二十年后哈斯塔爆发，海塔尔就已经彻底不存在了。

……

可是他等啊等，等了无数个日升月落，都没有等来消失的那一天。

“……咦？”

那一瞬间，唐都很想破大骂，说你他妈是脑了才这假设。但他沉默了很久，说：“这或许是一个办法。”

“显然，我和你之间，只能活一个人。”在再一次见面后，唐都看着应天忍不住说，“就算你提前杀了帕里克也一样，总会有别的什么人——或者意外导致了最终的那个结果，这就是命运的节，它是没办法改变的。”

应天坐在神殿外的台阶上，他安静地注视着外面寂静的街，整个人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沉重的影。

几秒后，旁的人再一次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