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次来江嘉许在丽枫南岸的家。
依旧是一尘不染又窗明几净。阖屋条理通顺的样,和江嘉许本人几乎一模一样。
但陆小却好像与生俱来害怕这冰冷。
她甚至有些抗拒前江嘉许递来的透明杯。
想了一,这一切的不适,可能源于前的江嘉许,从见到她起,就没有笑过。
依旧是温和的,但他的周仿佛浸染了一层寒气。
“不太顺利吗?”她小心翼翼问。
江嘉许依旧坐在她的对面,和上次同样的位置,了:“新加坡的项目组临时遇到问题,所以我需要去一现场,没事,已经解决了。”
“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不适更重了,总想去什么,但拿手机觉不太礼貌,陆小最终还是拿起了面前的杯,喝了一。
“那天你也在拍卖会现场,对吗?”
低着没有看见江嘉许的表,但他的声音却是沉稳的,似乎没有太多的绪。
“嗯,”她盯着前玻璃杯上自己留的淡淡指纹,“我看到你了。”
“后来呢?”
“后来……”她犹豫了一,还是决定直白地把那天见到的一切托,“后来遇到一个男人,他掉落的文件我无意看到了,上面的容说,沉铭楠是你的弟弟。”
江嘉许沉思了几秒,“嗯”了一:“像是他的作风。”
“谁?”陆小抬,终于看清他底的疲惫,淡淡乌青。
“我父亲。”
他的视线也迭过来,她的眸底。
极复杂的绪,她没能看懂一。
但不该再多浪费时间的,陆小直切主题:“所以你从始至终,都在试探我是不是害死你弟弟的凶手?”
江嘉许滞了一,那一瞬间中的错愕,她看懂了。
很快,他垂,轻声“嗯”了一。
“江嘉许,你可以直接问我的,不必这样兜兜转转。”
仿佛压在心底的大石终于落地,她反而释怀地笑了笑。
“所以那年暑假,你也在沿江?”
江嘉许的这声“嗯”音量更低,好似有些什么晦暗的绪开始掺他的语气里。
“我们都保证自己不说谎,然后把整件事复盘一,好吗?”
她的声音的,但态度却郑重。
楠楠的死像了几年的刺,和血早就混为一,她知,今天如果要重谈往事,无异于重新在那里划开一伤。
但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
她甚至担心时间不够,去旁边把手机摸来,给妈妈发微信说自己在同学家可能不回去睡。
学校的成绩单在今天午就以短信形式发给了家。
妈妈立刻发消息表扬了她,现在收到她的微信更是全然没有反对,只说要注意礼貌就可以。
久久沉默的江嘉许在她锁屏后才开了第一句,每一个字似乎都是他思熟虑已久的结论。
“不用复盘了。”
他抬,亦是郑重地凝视她的里。
“小,我相信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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