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1/2)

鸾

我隐约猜到你的死有问题，不过没料到你有这般本事，能谋这样大一个局。

怎么说？薛蛮蛮的声音却愈发了，甚至连看他的神，都多了些缱绻。

你假死之事得天衣无，连尸都没有半分纰漏，中肺里都有绿藻的河，一望去就知是在那条河活活溺死的，我初时也未怀疑，你的侍女中途上岸后又被人死再抛尸河中，若是为了杀人灭，也说得通。

但后来，查到是你那草包哥哥的手，我心中就一直觉得有些不对。

为何？我借他的杀机隐去自己，得很净。薛蛮蛮发问，她似乎并非真的对李玄慈的答案兴趣，而是对前这个人兴趣。

就是因为太净了。

你那哥哥若有这般机巧心思，就不会在侍女灭时，留这样明显的缺漏，又是与你的尸间隔了二里，又是侍女尸只有中有河而肺里无河，若有行人细查，保不准会馅，倒不如把侍女藏回去再悄悄灭，来个落不明、死无对证。

但你得太好，我只是隐约有些觉，但无法确定。等后来守清真人事发，我才又想起，当日我们住忠义侯府时见过的事。

十六瞧不见，只能靠着大家说的话才知发生了什么，听到这里，忽然反应过来，惊呼：那个香案！

何冲还不明白，追问什么意思，十六低声解释：你记不记得，当时我们就看了那里曾摆过香案供奉，只是临时变了摆设，草草敷衍了一番。当时我不知是何用意，现在想来，有人将供奉的痕迹抹去，却又偏偏故意留线索引我们发现，实际上就是为了留线索，将我们一步一步引导着怀疑到守清真人上。

李玄慈微颔首，此人能在落一事上手，又知晓守清真人这等闺阁绝密之事，能在侯府设暗示，若单论其中一件，自然不止一人能到，但要合起来，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不可能的可能，就是彼时早已死去的薛蛮蛮。

何况，守清原本是不知自己世的，她师父研制转胎一事是绝密，又中途停了，并没多少人知。结果隔了那么多年，她怎么就突然知晓，被刺激到如此疯狂的地步，还掺合了一个当时都未生的薛蛮蛮去？

但如果你不是真正的薛蛮蛮，而是当年就位显贵的王妃，那你知晓秘辛，引其行事，就都说得通了。

薛蛮蛮轻笑了声，喝了一声彩，漂亮，猜得一字不错，多智近妖，这倒是像极了她。不过，既然如此，你为何并未揭发于我？

李玄慈神淡漠，不以为意，甚至有些不耐，回答：一切不过我的猜测，你没留任何实证，我以为你是先知晓守清，又悉兄毒计，索将计就计，一边引人查明实，一边借此假死，金蝉脱壳，摆脱侯府生活。

何况李玄慈并未说完。

何况，他人死活，说到底，有你有何相，是吗？薛蛮蛮截了他的话，笑得愈发艳，你这，倒和我有些像，怎么这上面，倒半不像她了呢？语气中似有遗憾。

十六终于忍不住了，直愣愣了来，少在那里揣测，要知人心不是能称斤论两、银货两讫的买卖，你算不了那么多的。

哦，是吗？薛蛮蛮饶有兴趣地打量起十六来，随即转向李玄慈，问：难我说错了吗？

李玄慈却并未望她，只看着十六，中溢了些温柔，中说：彼时对，此时错，我也是近来才知，人心易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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