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断简残其二(1/2)

我开始逐渐知当年战的幕。

大汗有野心，可也明白双方的实力悬殊，他只是想借有个依附，顺便多换些羊财宝。

当时打我的那些人没有说错，他的确害了很多人，他的手上甚至沾染上了同族人的鲜血。

我跟师也永远扯不平。

托娅额各其是大汗为表忠心的一个工，而我连这个都算不上。

就像万千故事里，连姓名都不曾提及，就那般死去的蝼蚁。

我曾悄悄问过托娅额各其，我问她恨不恨大汗。

托娅只背过脸去，望向窗外。

她问我；“这里这么好，你想回去吗？”

我无法回答，我想念草原上自由的风，可阿大阿母已经很久没有到过我的梦中了。不如何说，他们终归算是抛弃了我，我又有什么回去的必要吗？

况且，我还能回去吗？

临走的时候，托娅额各其难得跟我多说了几句话。

她让我照顾好师，要讨师的心。

可每次师都能窥破我的小心思。

师让我放宽心，不必刻意讨好，她会护着我一辈的。

又几年，师及笄了。

我早就知师很尊贵，很受皇帝的。

她的及笄礼是我见过比任何节日都盛大的，她能开府了，于是公主府摆了叁天叁夜的席。

我总归对中原人心有惧意的，几日来一直躲在小小的柴院，听着前面锣鼓喧天。

礼成那会儿，老嬷嬷到我的院前，留些用红布包裹着的碎银。

待到门外安静了，我才敢偷偷摸摸把银两拾起。

“师妹？”

师总是这样，仗着功夫好，隐了脚步到我的后吓唬我。

我也总是被她吓到。

但这一次，回之后我却愣住了。

我永远不会忘记她的这副模样。

师上带了两只凤钗，牡丹纹朱红宽袖，外有披帛；额间画了钿，上抹了脂，再无往日稚气。

她摊开手，在我面前转了一圈。

“我吗？”

我别开视线，低，默默地了。

师在我的耳边轻笑，纤细的手指在我怀中的红绸布上了；“呀！好多银，师妹是富贵了，往后可得多多接济师哟~”

我抱着那些银，一时有些无地自容。

师却越过我，晃晃悠悠地往柴屋中走。

“师……师……”我脑袋一；“是所有人都有吗？”

师的脚步微微滞住，却没有回看我；“嗯？”

我知不妥，连忙丢银小跑上前扶住师，这才闻到她上淡淡的酒气。

“师……这些赏钱，是所有人都有…的吧？……”

如今我的只及师，她全然压在我的上，让我走路多有困难。

偏偏这时候，师还着我的脸不放。

“嗯……差不多吧…他们都在前堂闹着讨要赏钱，只有某个小狼崽躲在屋里…就遣人来送咯~”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附和着笑两声。

比起师的寝室，我那小屋甚至不用寒酸来形容。

推门不过两小步，便是张极窄的木质卧榻。

师睡上去的那刻，我真怕把她硌着。

“师，师？”我跪在师的边，忙地给她喂了些；“师这是喝了多少啊……”

她伸只手指，在我前晃了晃；“一盏而已…你这屋怕是夏冬凉…要不还像往前在中那样，同师住吧？”

“父皇上了年纪总是犯风眩，师及笄了总要帮着些事，若你不想同我在外奔波就呆在府里，些自己喜的事。”

师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我猜她本没想要我答话，便静静听着。

“师的嘴很严的，不会同旁人说些什么；受了委屈就找我消解，为什么要半夜躲起来偷偷哭呢？”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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