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断简残其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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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极易血崩,就连师也难有例外。

我早该知,她终归是个凡人。

守夜的婢女已经作一团,我将人拨开,看到满脸是汗的师

即使在战场上受了伤,师也是一声不吭忍了来。

我知事不对,忙地从檐,跑到师的寝室。

是啊,师只是个凡人。

她好像已经不再是那个有魄力的人了,应该会败阵来吧。

“师!师!”

当夜我依旧在屋檐上枯坐着,却不知屋的师频频阵痛。

那又如何?

我怎么都不能接受,将孩放在萧韫的边。

我终归没有渡河,也再没回到过那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

稳婆也已经赶来了,我不知自己能什么,只能让师掐着我的手,一遍遍唤着她。

尤其我尚在籍,有时候还需躲藏起来。

一个人在外,真难啊……

好在那汤药让师服得及时,没有酿成大祸。

都是她害得师那般痛苦。

都是她……

只穿着里衣的张勉从屋中冲了来,连鞋袜都跑丢了。

将我的手挡,一切似乎又恢复如常。

“师妹……”不知什么时候,屋的人已经退去;师躺在床上,虚虚地叫了声;“该放了,已经不是少时的窦初开了;当它变成执念,就该放了……”

我稀里糊涂地在各离,期间少不了听说关于她的传言,当然还有她那个弟弟的。

那不过四五岁大的小姑娘向后退了半步,煞有其事地对师行了个大礼;“回禀公主殿,小女名叫沉照溪。”

我听着孩的啼哭,脑中满是臆想的幻灭。

后来想起,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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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她……师才变成个普通人。

没了爹爹,该是多难受。

麻木的心上又挨了一刀,汩汩渗些黑血来。

想拉她到边,却捂着肚痛苦。

“怕是这孩与你投缘,见你过来激动了些。”

可一夕间丧钟大作,天缟素。

都是她害得师险些活不成了。

她原来都知

而后胡地收拾了东西,落荒而逃。

原来都知……

我想,终有一日她会和她的亲弟弟反目吧。

我望向怀中的孩,一心只想将她掐死。

自己,我把她玷污了。

“去烧开!快去!还有之前放在小厨房的大熟地、白术、黄耆、当归、黑姜、人参;都煮上!统统煮上!”

屋外,张勉还不停地扣着门,似是想来。

“无妨。”

我看着对岸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在心里劝着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她的孩还是随了她姓,叫萧瑾蘅。

我被他惹烦了,也顾不上什么尊卑统,开门向他吼:“你去?你去有什么用?你能帮师生?还是能让痛苦转到自己上?!啊!别在这碍事!”

“师……师……”

民间关于她要被立为皇太女的传言也愈演愈烈。

我何时见过她这般,痛苦地撕心裂肺。

也是可笑,若面前的不是我最嫉恨的张勉,我怕是当就死了。

“你现在幸福满,那我呢?你也不要我了,是吗……?你不是我的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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