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告诉陆斯翊的吗?”他问得很慢,“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亲对他说了这件事?”
贺桥缄不言,沉默地垂。
池雪焰渐渐寻回了自己平日的语调,他轻声说着,如同在自言自语:“如果真是这样,未来的我一定很喜他。”
不仅仅是喜,而是。
五岁生日照片背后的故事,是他对于最初,也最刻的记忆。
迄今为止,他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过,却认真设想过要在未来某个平常的午后,对并肩窝在沙发里懒散闲谈的恋人,笑着说起这件很小的往事,说起照片里满脸油的小男孩,和照片外被记忆收藏的吻。
贺桥告诉他的一切都是真的。
池雪焰闭上睛,呼,再睁开时,脸上不安的苍白已不见踪影。
他坦然地直视着对面神复杂的男人,语气慎重:“我可以再麻烦你一件事吗?”
贺桥回答得很快:“好。”
翌日早晨。
检中心的贵宾区里,客人并不算多。
导检员敬业地指引着检程,倚在门的池雪焰翻看着手里的检程单,等待贺桥从心电图室里来。
当房门打开,他看见贺桥从屋里走来,后照常响起呼叫一名客人的电音时,他的心似乎又平静了一分。
经过昨晚的验证,池雪焰彻底相信了贺桥告诉他的故事,不过难免会陡然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到陌生,以至于缺少一些此刻正呼着的真实。
也许是为医生的本能,令他控制不住地想,作为外来者的贺桥,会不会跟这个世界里的人不一样?
或者,是作为书中角的他们,与书本之外的贺桥不一样。
他尝试去碰那天方夜谭般的虚幻。
然而一切正常。
即使检报告要晚来,但除了需要检验的项目,其他检结果都是当场可以知晓。
没有任何医生把贺桥视作怪人。
走检查室的贺桥看向池雪焰手里的检单:“一项是什么?”
一旁的导检员主动提醒:“现在可以去血,完血就可以吃早餐了,血的地方在那边。”
贺桥沿着她的指引走过去,正要在血台前坐,却被池雪焰叫住了。
“我觉得不需要血了。”对于贺桥的全程合,池雪焰激之余,也有几分歉意,“谢谢你今天愿意来。”
贺桥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坐了来:“没关系,我的确该一检查。”
在池雪焰提及前,这是他没有考虑过的角度。
他看着护士在自己的手臂上端扎好止血带。
池雪焰则站在一旁看着他,目光微微闪动。
针尖刺破肤,红的血不同颜的试,虚幻一变成了真实。
池雪焰想,他似乎开始接受昨天发生的一系列变故。
他决定将听来离奇的小说剧,视作一关乎未来命运的预兆。
一最完整最确的算命。
盛有血的试整齐地排列在放置架里,窗外响起隐隐约约的鸟鸣,树梢绿叶拂动,光影错落,动着的风景全都落在红发青年的中。
他在饮机前接了两杯,一杯递给贺桥,一杯留给自己。
的味清澈甘冽,与过去别无二致。
然后他缓慢地扁了一次塑料杯,再用力地抛垃圾桶。
摆脱命运的第一步,从拒绝检中心提供的简易早餐开始。
池雪焰知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早餐店,步行几分钟就到了。
“你好像对这里的很熟悉。”贺桥说。
“吃是人生大事。”池雪焰随,“昨天的火锅不赖吧?”
“嗯。”
清晨光正好,前往早餐店的路上,两人如普通朋友一般谈着。
“你说过,我是最坏的反派。”池雪焰好奇地问,“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的反派吗?”
“有,我哥。”贺桥回答完,又严谨地补充,“是贺桥同父异母的哥哥,贺霄。”
池雪焰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他终于知了贺桥与这个故事的间接联系:“他也喜陆斯翊吗?”
“不是。”贺桥说,“他喜故事里的另一个主角。”
池雪焰想了想,中肯地评价:“每人一个敌,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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