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宋 第10节(2/3)

山自是应了，还拿一只裹了废纸的碳笔，认真记在随携带的本上。

二层的楼宅，排成两列，看着就气势恢弘，墙

然后就被新建的家宅惊到了。

七里坡的建筑并没有维持多久，宋朝建筑行业已经开始标准化、规模化，每木材不同的规格、价格都已经在各家行会有了规矩，只要钱给的够，他们甚至能在一两个月修一个廷来，这次会修久一，完全是因为主顾要用砖来修，还了什么特别复杂的砂浆，让人烦躁。

白的炉甘石被放在石杵里，三个小孩正在努力研磨，他们边还放着一块细密的麻布网罗，规定必须磨到能筛过细布的小孔，才算过关。

赵虎认真观察了这羊，有三寸，上边的沾着一泥土，颜灰黄，带着一重重的气味，但很细，是羊没错了。

嗯，可能是心理作用，他觉得冻伤不是那么了。

“行吧，你去把能买的羊都买了，再买一些石碳石灰，等房修起来了，就让他们煮，海草也别忘记了。”赵虎盘起，指挥着那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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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磨后的细粉用去了渣的猪板油调和，成为一粘稠的质，再由他们一个个放细小瓷瓶里，轻轻震后压平表面，那如玉般的泽温，看着就很上档次。

不过，在一摸之后，赵虎就兴趣缺缺：“难怪这么贵，这不是羊，这是羊绒。”

赵虎淡淡：“羊就你的发，羊绒就像你的汗，一个，一个细，懂了么？一个特别多，一个只有一。”

他又摸了摸怀里温的钱袋，这是他这个月来存的军俸，一共三百钱，他分文未用，就等着年节回家，让家人能吃些栗米，而不是豆饭。

张松是密州的厢军营造营的一位普通士卒，他本是河西人，但今年黄河又溢，他只能带着父母妻儿向东逃亡，不向汴京走，是因为他实在不想再靠近黄河之侧了。

……

家里折腾起新收的几位书童。

住黄河之畔，每年皆有修筑河堤的力役便罢了，偏偏这百年来，黄河改，从辽朝之地海，朝中的大人们恐辽兵会顺而至，便总是想将黄河改回故，再至河东海，却是三改三败，耽误农时、辛苦民夫、又害得河泛滥，让他们本就困苦的生活雪上加霜。

“我朝不用毡毯的么？”他好奇地问了一句。

好在家中老幼暂时有了落脚之地，听说那主甚是仁慈，修筑了家宅，让他们可以度过寒冬，家里那才生不久的小儿，都为此活了来。

“这，有何区别么？”一边的书童好奇地问。

这次逃亡密州，他们这些厢军都是从民中招募而来，成军后，都将他们用以应付地方的各杂役，而在官方的杂役完后，他们的都便会用他们接一些私活，为世家大营造宅院。

山低了记录，叹息：“公，咱们的钱有些不足，至少这个冬天，您还是莫要有新的想法了。”

这事，极为辛苦，所得却极少，但为了活去，又有什么选择呢？

“回公的话，婢去打听过了，如今河东、河西所养，毕是大尾羊，此羊唐时自康居、大传来，尾脂，其柔，一年三剪，为毡毯，多销往辽地，我朝所用不多。”山事非常周全，还从随的荷包里拿一把羊，递给了公。

赵虎一喜：“那你快给找来！”

山听命，去衣箱里一番翻箱倒柜，找一件织有四方纹，宽有一个平方的襁褓。

“羊的事，你办得如何了？”赵虎又问。

赵虎轻咳了一声：“嗯，暂时不会了。”

赵虎伸手指挖了一，给他这几日画图而冻伤的指关节涂上一。

书童懂了，谢过公教导。

“拿两瓶给七里坡的佃试用，剩的收起来，渤海封冻之前，丽的商队应该还会来一次，到时就一起打包给他，正好连西瓜霜一起。”赵虎这样吩咐山。

想到这，他带着对主家的激，走到了七里坡。

“甚少，掖之中，多是烧有地龙，毯多是北方帐篷门遮御寒所用，价格不菲，我朝有富人少用，贫者无钱难买。平日里，多是用于礼佛毯，或者是用于坐垫，倒是……”山说到这，突然想起一事，“我母亲是秦州人，曾听她谈起，陕西路的泾州，能拈细绒为线，织成绒布匹，称之为绦，一匹作价四百贯，对了，公你有件襁褓便是以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