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宋 第13节(1/3)

氏嫁给赵仲湜已经有二十年，离开陕西老家也有二十年，虽然不时和家族有些书信往来，但毕竟路途遥远，思乡之难免。

这位小公和堂唠叨了一番陕西老家的族人况，赵虎仗着年纪小，光明正大地在一边听。

氏回忆起当年还是姑娘时，可以常常门骑枪，家中妹和乐，虽然没有汴京繁华，却也没有那么多的礼教，说她想念父母，说一直没有尽孝，说到动之，泛泪光。

彦崇于是给族讲起很多家族中的大小事。

从他们的聊天里，赵虎知家这些年来，已经大不如前，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氏和彦崇他们的父辈一代，都直接或者间接地死在了西夏战场。

彦崇的父亲、伯父都已经去世了，师这一支家里的男丁就剩了他和年幼的弟弟，而夫人这一脉，剩的也只有一个男丁，最重要的是，如今蔡京当政，家不支持这臣，被打压得抬不起。

两人都很忧愁，但夫人却突然间奇不意地问：“你可是和爷爷起了争执？”

小将一愣，直言：“你如何知晓？”

夫人微微一笑：“这蜡虫之事再重大，叔爷也不会让你在年前过来。”

这时节天寒地冻、又是年关，得有多大仇，一个爷爷才会让一个未加冠的孙儿，独自去千里之外办事啊？

彦崇微有尴尬，：“阿爷想让我考常科。”

氏微微挑眉，显示过人的修养，而一边的赵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来。

常科就是文科，彦崇那拿枪骑的姿态，怎么看都不像个能考状元的啊，考武科还差不多。

彦崇有些恼怒，伸手就把赵虎抱到怀里，双手脸，左右一扯，以掩饰尴尬：“你这小孩，舅舅今天便教你什么是祸、从、、！”

赵虎无奈，只能委屈地求救：“娘亲，虎好痛哦……”

于是夫人瞬间神一凛，彦崇顿时一滞，乖巧地把小孩还给了母亲。

“为何要让你考常科？”夫人疑惑，“我家一向以战功得功名。”

“阿爷说，如今边需不振，一时半会，拿不了西夏，宋辽又已百年未开战，难得武功，再者，氏先祖本就是大儒放一脉，考常科，也算是承继家学……”

赵虎听懂了，简单地说，就是老觉得宋朝如今没钱了，最少十年都打不了西夏，和辽国又没的打，没有军功，又有蔡京挡着，家人在武将这边很难升官，所以让孙儿先去文科混混资历，但看起来，彦崇并不想去文科班，所以脆借着来办事的由，离家走了。

老这想法，还真不能说有错，别说大宋了，估计辽国也没想到，自家百年江山看还算过得去的时候，让白山黑里窜来的东北哥们在十年时间里就给一锅端了，而在这一场天变局里，大宋军臣考了中国有史以来最差的成绩单，要等到数百年后的南明世，才有机会在比烂的行当里和这位后辈一较。

又听了一会，两人的话题落在了蜡园上，赵虎见没什么重要消息，脆趁两人不注意悄悄溜掉，免得一会又任人鱼。

……

彦崇的到来在赵家引起了很大的话题，这位小将每天一大早醒来，在雪地里站桩一个时辰，练枪一个时辰，少年英姿，让不少婢女暗送秋波。

赵虎则需要想尽办法躲着他，因为这个小舅舅太烦人了，总想着逗他，还说什么虎太乖巧了，想抱走云云。

这些都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这小舅舅每天都给他洗脑，说少年应该练武，健，有天的早上还把他从温的被窝拖来，说是一起站步。

氏对此，不但没反对，居然还很支持！

赵虎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怼他：“若我学武艺有用到之时，怕是大宋危矣。”

这话很有理，如果到了他一个宗室上战场，估计大宋差不多就国破家亡了，明白这一，彦崇很失落，不再欺负小孩一起练武。

但赵虎这话后，却骤然反应过来——妈的，这么一说，还真有用得上的时候。

并不是他看不起家，相反，在靖康之辱的那段时间，家的表现就算不是光，也绝对是在准线之上，但是经不住猪队友的拉啊！

那段历史的节，堪称治疗低血压的神，从联金灭辽开始，就一直往死路走，还是没人拉的回来那。

家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是正常死亡，彦崇的祖父师，在靖康之辱时被宋钦宗一二再再而三的投降作活活气死，而师的弟弟师中，在没有粮草的况着战，生生战死，彦崇则直接战死在了伐辽之役里。

所以，赵虎以前从来都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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