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厉这间房是主卧,比其他三间屋要大上一倍,屋里的摆设很简单,正中间摆着一张大床,靠窗的墙放了一张老式的梳妆台,梳妆台没有什么瓶瓶罐罐,反倒是放了几本页面都泛黄了的诗集。
秦厉顺着邵华的目光看到梳妆台上那几本书,语气平淡,“早睡吧,你今天也累了。”
小娃邵婵困得小脑袋一一,邵华将她抱上床,隔在两人中间。
拉了一台灯上的线开关,屋里瞬间暗了来,“睡吧。”
第二天早晨,邵华是被隔的叫声吵醒的。
她了睛,拍醒秦厉,“起床了。”
秦厉一个鹞翻坐了起来,不用片刻就恢复了清明,“早。”
邵华半眯着睛看他,“早。”
秦厉定睛一看,吓了一,邵华底挂了两个硕大的黑圈,看着跟国宝大熊猫似的。
他忍住笑,声调都变了,“咋,昨晚没睡好?”
邵华有气无力地,“亏你能睡得这么香。”她指了指白的蚊帐,“这是什么。”
“蚊帐啊,防蚊用的。”秦厉不假思索地。
“那你就没听见一晚上都有蚊在你耳边唱协奏曲?”
秦厉抠抠耳朵,“有啊,这不是习惯了吗,晃儿岛这边临海,又有树林,蚊虫多很正常,你习惯就好,再说了,不是有蚊帐嘛,蚊咬不到我们。”
邵华真佩服他的心理素质,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就不再搭理他,转抱起邵婵,起床洗漱。
秦厉跟在她后,覥着脸问,“今天早上吃什么?”
邵华站在龙边,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笑,“喝西北风。”
“为啥啊?”秦厉不理解。
“因为我不想家务,懒得洗碗,所以我决定以后每顿饭就一个菜。”邵华凉凉。
“哎,邵大厨,你该不会还在记恨昨晚让你一个月家务的事吧。”秦厉小心地看了一她的脸,补充,“大不了今晚我洗碗。”
“这可是你说的啊。”邵华把巾拧,给邵婵净小脸。
邵琳从二楼房间窗探一个小脑袋,“大清早就听到你两在边斗嘴,我是不介意,吵到隔邻居怎么办。”
边说,她边摇晃脑,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邵华抬看她,“老二你醒啦,快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邵琳滴溜溜地转着珠, “你就是想骗我去揍我,我才不上当。”
邵华,“算你机灵,不过你有本事今天都别来。”
邵琳了个鬼脸,就拉上窗。
早上六整,秦磊跟秦鑫也醒了,邵琳跟在他们后,一步三挪,边走边左顾右看,生怕邵华逮住她打她。
邵华在厨房里忙活,一抬就看到她那没息的样,“老二,你再作怪就别吃早饭了。”
邵琳小脸扯一个笑,乖乖坐在凳上,双手放膝上,“妈,我可听话了。”
见她安分了,邵华继续早餐。
昨天菜的多,就没动何红丽给她们打包带上的地瓜和。
早餐邵华决定地瓜粥跟鱼鳞冻,鱼鳞是昨天草鱼刮的,昨晚睡前她把洗净的鱼鳞倒锅中加、料酒、姜片和葱,大火煮了近一小时,煮完过滤,放在窗台上晾了一夜,现在吃刚好。
好的鱼鳞冻像白的果冻一样,用菜刀切成一个个小方块,加调好的酱搅拌均匀,再撒上绿的葱。
鱼鳞冻一端来,邵琳小嘴就开始嘚啵嘚,“妈,这是啥,咱昨天有买这个菜吗。”
“不就是答应你的一鱼三吃,昨天鱼骨熬了汤,鱼汆成,剩鱼鳞,今天早上给你们鱼鳞冻。”邵华一边舀地瓜粥,一边回话。
秦厉伸筷,鱼鳞冻很,他差没夹住。
放嘴里,甜咸适的酱上弹晶莹的鱼鳞冻,又开胃。
刚吃一,他就放筷,换用勺来舀,便吃便,“就冲这鱼鳞冻,今天的碗洗得值了。”
邵琳舀一块鱼鳞冻放嘴里嚼了嚼,“这真是鱼鳞的吗,我咋觉比火车餐上的猪冻还好吃。”
秦厉顿住,算了笔账。
一斤猪将近四块钱,猪只有少少的一分,贵得不行。
鱼鳞算啥,去菜市场找鱼贩,估计一钱都能买一篮,说不准人家还不要钱,免费送给你。
当即拍板,“咱以后早上就吃鱼鳞冻了。”
邵华没搭理他,倒是注意到秦磊,他今天反常地穿了袖,袖只有八分,一截细小的手腕,他一个劲地把袖摆往拉。
可衣服就这么短,没盖住的地方,手腕上有小红,一看就是蚊咬的。
“昨晚有蚊咬你?”邵华起,从行李里翻一枚币大小的龙虎油,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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