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懵懵的回去,不论班鸣岐怎么想,五夫人却叫人落锁,今晚是不接来客了。
折夕岚很激五夫人给她的信任。
五夫人轻笑着:“无事,我也是云州人,这在云州算不得什么。”
“你是个通透的孩,我知晓你有自己的打算。”
折夕岚便起躬一拜,这才把自己跟傅履的事说来,然后:“云州一别,我们再没见过。”
“这次傅履缠着我,傅家伯父伯母心里定然有芥,怕我引着他一哭二闹三上吊。与其这般,还不如直接打断他的。我熟悉傅家伯父,他应当不会生气,还会松气。”
她轻声笑了笑,“毕竟这般一来,算是结仇了,再无结亲的可能。”
自家的孩自己疼,五夫人难免骂傅家,“你阿娘之前还写信来过,说你总是替傅家小打架,但他家却不领,让她心里窝火得很。”
折夕岚微微侧目,“阿娘还跟您说这个?”
五夫人心就了起来,“是,她不识字,都是请人代写的。每回便写好多来,大大小小的都有。”
折夕岚轻轻笑了笑,“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也记不得许多,只记得总是在打架——原来阿娘还为这事生气过。”
五夫人就顺着这话:“岚岚,我为你阿娘和阿在明觉寺了明灯,你明日跟我去明觉寺拜祭吧?咱们住几日,也算是为她们祈福。”
不论傅家怎么想,她们躲去,难还能打去寺里么?
折夕岚,再次解释,“姨母,您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的。”
但是能去拜祭阿和阿娘,这再好不过。而且,要是去寺庙里面,她还有另外一件事要。
晚间回到屋里,伯苍被绯领回去睡觉,她照例拒绝萤守夜,让她自己回去睡后,关了门,然后端着灯盏去翻箱笼,里面有一个她用层层好布料护着的桤木盒。
盒里面装着一盏琉璃明灯。用琉璃明灯祭奠去世之人,是云州十年前就开始时兴的规矩。
阿曾经跟她说过,这就是琉璃商想要赚银想来的招,折夕岚当时跟着阿谴责贪心的商,等阿阿娘死后,她也开始掏银买了。
阿娘一盏,阿一盏,后来还给伯苍的阿爹阿娘也买过,再就是她怀中盒里面这一盏。
这一盏明灯是宴将军的。
宴将军是景耀十三年去的云州。彼时大黎和大金突然开战,宴将军作为宴家军主帅挂帅征,他是天生的将才,战无不胜,几次胜仗之后,大金遣人送求和信去京都,宴将军便带兵回云州整休。
因云州城里不好练兵,便扎营在云州郊外,也就是她住的庄外。
他练兵的时候不遣百姓,有些庄还挑着东西去卖。
她家没有东西卖,就背着弓箭站得远远的去学老兵的杀招,也没想学太多,基本的她都会,但能多学个一招半式的便是赚的。时日久了,两人即便没有说过话,却也遥遥对过神。
折夕岚从小就喜英雄。宴将军就是英雄。且他得好,格好,材挑,每次手握大刀,穿着铠甲,目光透过众兵看向她的时候,邃的眸都会凝视她的睛,让她颇为喜。
期间有匪徒村,他一把刀握在手里,一刀一个颅而,鲜血染在他的上,实在有一说不的妖冶之。
她便觉得宴将军实在是世间难得的好儿郎。
她大着胆往他手里了一条月白手绢。
宴将军没有拒绝。他还回了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
她喜的很,本以为终大事终于要定来了,结果第二天大金突然再次攻,宴将军营而,却没有再回来过。
他离开之后,折夕岚在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有把宝石扒来卖,非但没有,她还没日没夜的绣荷包,攒钱给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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