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雪 第115节(1/5)

展颜哭得不过气，她摇摇坠，一时间，两人都有些茫然，他们以前多好呐，好得用一个都觉得多余，他就是她，她就是他，世界什么样，心无旁骛地好，谁也分不开他们。

“我恨你，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她真是伤心，伤心到不知说什么好了，就只剩伤心。

贺图南抱住她，她伏他怀里哭得泪鼻涕全是，两人突然不吵了，屋里，只有女人的哭声。

“你是报复我吗？你还是记着当年的仇，可咱们有什么仇大恨？”

展颜茫然地抬起了脸，“你想报复我的话，用钱什么？你傻吗？你应该找一千个一万个女人，夜夜笙歌，让我知，你过得不知有多快活，没有我，你只会一轻松过得更好，你现在是在嘛？”

他被勾起伤心事，旧伤疤被雨天牵动陈痛。

贺图南帮她了泪，她呆呆的：“图南哥哥。”

他一被她这一声喊得心碎。

“你都走了，嘛回来呢？走的时候我不知你为什么那么决，回的时候我也不知你为什么回，现在，你好端端给我这么多钱，说赔偿我，你是要我欠你们家到什么时候？”

“不要你还，你不欠。”

“你说不欠就不欠了？”展颜脸颊的发红，“我也是人，我有的，你不能什么事都是你说了算，聚是你，散也是你，凭什么呢？”她说着，窝了气，又难受地不行，像窝块乌糟糟的烂石，怎么都挪不开。

贺图南说：“我当年走，是生你的气，生爸的气，我没办法了，只能走远远的。我觉得太丢人，爸一回来，你就不肯要我了，他是老，我是儿，这辈也越不过这个次序。”

他说这话，带着儿颓丧，展颜没见他这么低落过，他总是很有信心，谈笑自若的。

这事儿打的结，到现在都没解开。

“我没有不要你，你还这么想，我当时跟你商量过，怎么告诉贺叔叔比较好，你不肯，非要瞒着，瞒到那时候他发现了，谁都难堪，你们吵成那样，我夹在你们父中间，真的想不怎么能叫你们两人都满意的法，只希望慢慢的贺叔叔能接受。我不是要他不要你，我早问过你，有没有想过贺叔叔当时一气不来怎么办？如果真那样，你跟我往后这辈都过不安生。我当时要不不顾跟你在一起，你们父反目，你就真的痛快了？”

贺图南脸有些苍白，眉漆黑，黑的叫人心惊。

他没办法否认，也没办法反驳。只是，这样的理他当时没有多余的地方去想。

“我对爸心里有怨，你来家里后，我才知他不是淡薄的人，只不过，不是对我跟妈。我又没法去讨厌你，我喜你，这也不是你的错，他要你，你也没办法。他事后，我想着，我得让你觉得有着落，不是只有他，才能照顾你，我也可以，我也得跟他证明，我他儿。我当年，是想拿你报复他的，我就想刺激刺激他，他越反对的，我越要，我心里没有缓冲就要个鲜明的态度，你是跟我，还是跟爸。我每次选择，都选你，在妈和你之间，是你，爷爷姑姑一家人之间，还是你，我只希望你也能选我一次，我没被人选过，我总以为我这么对你了全都给去了，你会选我的，可没有。我当时太生气了，也太失望了，已经没力气去考虑你的境，他为你坐了牢离了婚，你选择他，没什么好指摘的，我对你，本来就是我心甘愿，既然如此，我不甘心什么呢？”

说到最后，他麻木地阖了阖，近乎自言自语：“我是男人，所以不该轻易需要，我需要，我希望爸能多看我几，爷爷能因为我妥协一，不要求多，能妥协一就够了，没有，没有一个人，我们都搞得界限分明，不得已了，才模糊掉的。到来，我对你也变成了那要求，是我对不起你。”

展颜从不知图南哥哥也有这样脆弱的面孔，他坐在了沙发上，邃的，很渴求地看过去，看到的是十八岁时的自己，变成钉鞋的自己，岁岁年年，年年岁岁，这世界太大了，光也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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