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浩洋瞪,“你他妈!”
算了,打不过,忍着吧。
他好奇地说:“你不本来就被骗了十五万吗,怎么能说我造谣呢?想不到啊,那么多女追你你都不答应,原来喜搞网恋?”
景文懒得解释,简单地回他:“开。”
钱扬拍了拍黑板说:“大家都别写了,把暑假作业全上来。十分钟后换座位,换完座位值日生去打扫包区,几个课代表过来找我一。十钟所有人去场参加开学典礼,抓时间,别慢慢悠悠的。”
他是教理的,从分班后就一直带三班,代事起来非常熟练。
大家磨磨蹭蹭地作业,磨磨蹭蹭地换座位,好像故意跟他对着似的。
钱扬等得失去耐心,叫了课代表们去谈话。
宁栩把东西搬到了窗边,三班位于崇文楼三楼,窗边刚好能看见枝繁叶茂的杉树。
达十几米的杉傲然立,未经修剪的枝丫甚至有的蔓延到窗,放望去满绿。这里不靠近门,又风景极佳,的确是个风宝座。
相比之,他右边那个位置就要糟糕一些。
不仅从后门一能看见,而且还靠近过,每天人来人往,容易把桌上的东西碰掉。
大家都提前看过座位表,有些八卦的人若有若无地往后瞟,想看看后排会不会闹什么动静来。
李裘跟旁边的女生说:“完了,上学期景文是坐在那个座位的,拖鞋哥怕他开小差就把他拎来了,他肯定还是想坐回去。”
女生捂住嘴,“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李裘没见过宁栩打架的样,想了想居然还有期待,“难讲,反正阿栩不会那么好说话。”
他叮嘱女生:“要是打起来的话我得去帮忙,你记得叫拖鞋哥。”
女生惊慌地,几乎整个人都要扭成360度去看这场大戏。
景文不负众望地朝着靠窗走了过去,被黑包裹的修双每迈一步,众人就要屏住呼一次。
教室里安静得有些不正常,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两人上,就连收作业的课代表都停动作准备吃瓜。
瓜生盐汽已就位,一场诺曼底登陆即将爆发。
景文抬起脚,限量款球鞋透着嚣张的彩,脚底踹在了宁栩的课桌桌角上。
“来,我要坐里面。”他抬起颌。
这个位置是他的宝座,中三年都没人敢抢过。
宁栩正托着看向窗外,课桌骤然的晃动让他的手脱离开来,脑袋跟着晃了一。
他抬瞥向景文,灰棕的眸中弥漫着冷淡和不屑。
“,上哪上哪。”
少年的声音带着雨后笋般的清,声线好似珠玉碰撞,如果吐些好听词语的话,想必是能溺死一票人的。
然而37度的嘴上一碰,说的话使得气氛骤降到零37度。
这个声音,这个骂人的语气……
为什么透着诡异的熟悉?
景文的轰然摇了摇,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句。
微挑的双眸慢慢睁大,瞳孔却急剧收缩,垂落的手指神经质地了两,那架势如同看见课桌会开讲话一般。
旁边的女生倒一凉气,害怕地捂住了睛。
景文瞪着他,难以置信地说:“你再骂我一句试试?”
宁栩从来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眯着睛打量他半天,轻启嘴,呵气如兰,“你妈的。”
第3章
既然要求了,那就满足你。
教室里顿时轰的一声,李裘吓得连忙站起,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冲过来,连助跑姿势都准备好了。
他旁边的女生更是嗖地溜到了门,上就要去叫钱扬过来维持秩序。
在大家都风声鹤唳、屏息以待之时。
景文猛然俯,直勾勾地看着宁栩的睛,沉黑的眸中充满审视意味,犹如一柄利刃刺穿了周遭安静的空气。
四周鸦雀无声,宁栩慢慢地拧起眉,不明所以地和他对视。
景文的脸则愈发古怪,仿佛被人行喂了一只苍蝇,眉心皱成一个“川”字,死死地盯着宁栩,好似不认识他一般。
——见了鬼了,他怎么会觉得宁栩的声音,这么像那个嫖他打赏的骗?
宁栩以为他是在挑事,抱着双臂冷漠地说:“要换座位,自己找老师。”
景文表面不动声,心翻江倒海。
——乍一听有像,多听两句后又不太像。
直播间的声音是外放的,没有专业声卡和耳麦,其中的杂音和电声很大,很难辨别原本的声音是怎样的。
而他和宁栩从开学起就互相看不顺,每天要么绕走要么横眉冷对,基本上一学期都没说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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