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预演(1/3)

不过一周后，渡边雅便约她见面。彼时她正在报社忙碌。

接起桌上电话时，渡边雅难得孩气地埋怨：“我换了两地方打电话，你不在家、也不在学校，可真不好找。”

她问千西，“晚饭一块吗？我请客。”

听她语气愉快，千西也勾起嘴角，“看来展不错呀？我在帮主编跑，完了还要回学校听选修。”哀叹一声，看了手上那沓厚厚的稿纸，“可是我也很想见你”。

她嘴这么甜，渡边雅心里也的，再提议：“可以晚见面？我们去喝尾酒。”

那便乐滋滋地应。

她俩要喝着酒聊些私事时，往一家叫‘红公爵酒吧’的小酒馆跑。

小小的门铺很不起，开在一间塔寺和相生社附近，白天卖些咖啡茶，晚上酒吧老板会自己来调酒。

到了夜晚，红黄灯光亮。

这里偏僻，一首俄国风的大提琴正在唱片机播放着，渡边雅已经在那里等她。

她把车钥匙和小费给酒吧老板，等酒上来的间隙，低声把这周的大起大落解释清楚。

等她说完，千西喜上眉梢地和她碰杯，雀跃地笑起来：“那你的婚约，算是黄了？”

“化险为夷!……我该怎么谢你？”

她的面庞同样明亮，前大石落地，格外畅舒，提起淡绿的抿了一，心极佳：“终于可以专心准备毕业演奏会的事了。”

千西手肘撑着桌，一脑往嘴里丢了几块味儿的方糖。摆在她桌前的酒叫百樱宴，是亮粉的，用的五彩琉璃杯。

“你要是想谢我，以后朋友亲戚来家投奔客的，都让他们往三和酒店住宿呗。不过你家别墅如今忒大，安置几十来个人也不是问题，恐怕用不上我。”

提起房，忽然想起上次在她家客房说话，冒个大男人的乌龙。

“我本来还想问的，宿在你家睡大觉，好像叫藤原的……那军官是谁？我之前都没见过。”

想起这事，渡边雅也是又哭又笑，“还说呢，上次吓死我了。”毕竟又是背后议论人，谨慎地瞧了瞧四周。

看客人稀稀拉拉且都在远，才答千西的话：“你不认识也正常。他毕竟刚回国，听说‘不祥事件’之后，就去了德国军校修，藤原教智爵的儿。”

“藤原教智，陆军省里了名的老顽固那个？”

“嗯，少佐是他的男。”雅略算了一算，“你两年前才回东京读书，那时他已国了。”又喝了喝酒，瞧千西只无谓着，果真一脸无知，纳罕：“他很有名的，还上过报，你都没听旁人说过吗？”

千西闻言，嘀咕一句：“我们两家原也不怎么际。就算有人说过，我也不会上心。”印象中，那人比一般日本男都要。

“他很有名吗？”她一直有好奇，他的嗓音非常低柔，“那人是京都腔，不是东京人？”

“他妈妈来自京都大家的，许是这个缘故。”  她笑千西读书读愚钝了，随后和她说了这‘名人’家背景。

藤原少佐的父亲是藤原爵，母亲是前贵族院议员德川公爵的二女儿，祖母是明治天皇边侍从的独生女。

千西终于记起，有这么一家皇亲外戚。

“想来厉害的？”

“如今这个时局，谁要是得罪军人，那就不好了，因此他们家也正当红呢。”

千西听完若有所思，呐呐：“他们向来和二伯有龃龉。”

雅不懂是以不好回答，只说自己知的，“我听父亲透，少佐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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