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你为什么还不去死(2/4)

是啊，一晃多年，自己早已不是扎着两只小辫蹦蹦的小姑娘了，现在她留着披肩发，穿都市ol风格的服饰。

大人们把死去的小羊搬来，即刻打电话给羊贩，那人来了以后，就直接开始在地上划开小羊还着的，当场开膛破肚……

陆斐然尴尬地低了低，阿公的儿儿媳见状开始转移话题。等他们转移话题完毕，儿媳芳芳阿姨倒是说了几句听起来是好意的关心话语。

她想起小时候邻居家也养羊，但那时候才两个羊棚没几只羊，而且比较脏。现在多了这么多，而且看它们的耳朵上都有标记，应该是比较系统化的养了。

没有任何迟疑，阿公立即张罗着拿了个大篮，开始往里面蔬菜，又快速捉了条很大的鲳鳊鱼给她。阿婆还说怎么能让她一个人过年，持留她吃晚饭。她一再推脱，他们才放她回去，临走前又给了她一只刚杀好理好的、一大

她忐忑不安地走过去，远远看见好几个羊棚。

小时候的陆斐然没敢看。

“绿宝回来啦！怪不得刚才听别人说，有辆可好的车一路开来，开到绿宝家的方向，我还打算去看看，原来你真的回来了！”阿婆说。

陆斐然一看，这个她曾经照看过的孩，早已从小车里的婴儿成人大的少年，都已经比自己了。

“老太太，是我呀！”

这咄咄人的语气……

陆斐然听见故乡的方言，认这是这家老太太的声音，她是她的曾祖辈。

陆斐然是被梓曼卿拖门，然后朝着邻居家的方向，从背后被推过去的。

陆斐然从小喜小动，以前还会偷田里的庄稼过来喂给羊吃。记得有一次又偷了新鲜的雪里蕻，过来的时候发现大人们都聚集在一起，地上躺着一小羊的尸。说是为了育，将小羊和它的妈妈分开两个棚养了，可是小羊一定要凑到妈妈上吃，最后卡在了栅栏中间窒息而亡。

阿公问起她在大城市的工作怎么样，是不是能赚很多钱。

“你是谁呀？”老太太的表很困惑。

芳芳阿姨来自会包饺的地方，当年在陆斐然小的时候嫁过来，一开始因为不会这里的土话，朋友比较慢。那时候陆斐然经常在芳芳阿姨拿着搓衣板在外面洗衣服的时候蹲在一旁，陪她用普通话聊天。

她们两个聊了几句，陆斐然放松了不少，然后听见芳芳阿姨让她儿叫“”。

“就是因为你觉得不好意思，才要锻炼。本来就是别人欠你的。你现在立刻去拿。”

陆斐然家附近有叁邻居，左边的最近，走一两百米就到；右边的要穿过一小片竹林；前面的要过田，而且那家人现在已经去城里定居，连过年都不回来了。

“谁人啊？”

又是一阵寒暄过后，陆斐然鼓起勇气说了今天的来意。

她曾经安静地坐在老太太的边，向她学习折纸钱。

陆斐然想起自己寒碜的经济状况，支支吾吾地回答了几句。然后阿公指了指他儿，开始嘘起来：“我儿现在回收钢的生意，一年两百万呢！可比你这个名牌大学生还厉害！”

阿婆是老太太的儿媳妇。陆斐然知，现在当家的是阿公和阿婆，也主要是他们两个占她家的地。可现在大家都开始对她嘘寒问，仿佛邻里之间没有任何矛盾，又让她想起小时候无数次受他们照顾的时光。

老太太又盯了她几秒，一眉开笑：“我们绿宝呀！你回来啦！快来！”说着拉着她的手，一如她小时候曾经的每一次。

老太太颤颤巍巍地带她来，邻居家不知何时也早就新建了房屋，现在住着叁层的洋房，很是宽敞。

邻居一大家人全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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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们咩咩地叫着，上都很净，全都低吃着草。陆斐然上前看看，还忍不住摸了摸。

年叁十的，怎么好意思……”

她再次开，久违地说着乡音，如此怀念的声调：“是我呀，我是绿宝。”

占了她家地的，就是左边距离最近的那家。

她现在抚摸着悠闲吃着草的绵绵小白羊，不知怎么的，心里老想着在吃的年纪就惨死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