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平桨篇《宾周》1:引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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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安知眉重逢的那年,我在广东待了一段时间。

我常年住在北方,父母都是北方人。他们暂且不提,我自己的确从来很少南。母亲说起南方二字,往往习惯指江浙一带;我这里说的南之“南”,则指岭南。

安知眉祖籍在广东,她父亲从前在香港一所大学教授,几年前转到上海,安知眉二时,又调过来。我们分手后不久,我曾从朋友那里听到,她父亲似乎又平调回了圳。

文科知识分日益增的生活成本与不平衡不充分的院校预算之间的矛盾……这大概就是我们缘分的起因,也是我写第一句话的来由。

时移事往,二十四岁时我终于与安知眉关系缓和,那时跟着她初学广东话,就是通过练一些无厘的顺溜。

广东人有时会把男人叫“宾周”,而这宾周,又专指小男孩的。

和好后,偶尔控制不住力气把安知眉疼,她恼我时说脏话,话里就会提这两个字。我刚开始听不懂不在意,后来听懂了,就不免要和她计较。

“别生气,别生气,”安知眉最会糊我的时候,就是在床上:

“雁平桨,你学会没有?午那句,是鸠但啦…‘鸠’和‘宾周’是一个意思,但说起来,还是要比宾周大一,哈哈哈……”

我脸厚,不回自己住,总去安知眉那儿挤。

她家餐厅用一个绿的琉璃吊灯,回南天过后在灯餐桌,好看得不得了。

我是说安知眉。

重逢时也是天,她在家里养了重银莲和倒影铁线莲。

后来常见面,我得以看到四月的重菟葵,五六月的白角堇和桔梗。

七八月我不小心碎了她两个瓶,九月十月我开始帮安知眉养草,并在十一月养活了欧月和雪柳。

十二月它们死了,我去见安知眉时,买了一大捧杜鹃

再续前缘如此顺利,真是有了生活的意思。我起了记些什么的念,差不多就是那时候。

而彻底决定,是一次过去,看到安知眉在客厅开电话会议。她关了麦,拿着手机靠在沙发边上吃冰

我放钥匙换鞋,讶异她饮从来克制,怎么突然吃这么凉的,就见安知眉站起来,给我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自己去书房听会。

安知眉穿得单薄,贴的暗红吊带,宽松。她的腰很细,背很薄,的脚赤着。

我知我女朋友材特好,常健的人,曲线与单纯节的瘦是完全不同的。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起跟在她后面,边走边一言不发地脱起衣服。

等到书房门,安知眉还在开会,她觉到什么,回望了我一,十分震惊。

这时我上半的衣服已经脱净了,只剩项链和腕表。因为起,上微微绷了力气,肌线条变得很明显。

我坦然地看着她,开始解带。

安知眉的目光从我移开,面红耳赤地后退,中还在应那的话,当着我的面砰地一声关上了书房的门。

她反锁了。

我淡定地听着书房里安知眉的声音自。直到她开完会来,我俯把她抱起来,开始

我住的地方床大卧室也大,没什么意思,不如安知眉的好。

她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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