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衣宰相(2/2)

那第二后遗症，他却不得不承认！

很快，棋盘布好，由米粒构成的棋局逐渐展开。

只摆了九个格，衍目光凝视着前的“棋局”，陷了思。

朱棣看了他一，复又继续讲述姜星火所说的第二后遗症。

“便如大师所言。”

“其实，陛也不必妄自菲薄。”衍继续，“陛以北平行都司一地起兵，对抗建文倾国之力而胜之，难度并不逊于大唐创业。能不能跟唐太宗在史书上并列，还要看日后，毕竟唐太宗治理江山可是井井有条。”

半晌后，衍忽然叹一声：“老衲明白了。”

朱棣同样看着摆满了棋盘的米粒，心中的震惊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持着兵刃征战半生未曾颤抖过的双手，此时竟然也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不得不掩在袖中。

“这个姜星火，确实是位大才！”

“姜星火说得对。”

就算他不给诸藩加钱，就算是现在的宗室俸禄计算，只需要八九代人，宗室俸禄就会彻底压垮大明财政！

大明一年岁，不养官，不养兵，都不够养这些上百万跟猪一样不事生产的宗室！

衍唤来小沙弥，把棋盘和米拿了过来，与朱棣亲手一个格一个格地摆上。

“第二后遗症，通过棋盘摆米，很快就能懂了？”

衍又独自站了良久，看到山朱棣的玉辂远去，方才轻轻念诵起《楞伽经》来，声音沙哑而沧桑。

朱棣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阿弥陀佛。”

顿了顿，衍话锋一转：“况且，陛还有老衲辅佐，老衲会竭尽全力辅助陛成就一番千秋功业的。”

随后，衍慢条斯理地捋着胡须，缓缓说：“陛绝非昏庸暴的傀儡帝王，更不是愚昧无知的废皇帝。”

衍双手合十，认真：“老衲现在并无更好的解决之，请陛容老衲思半日，无论如何，老衲都会在陛明日前往诏狱前，将自己的想法禀报于陛。”

面蜡黄的衍，用手拎着袈裟大袖，给茶壶注满。

听到衍没有正面回答自己，朱棣苦涩一笑，“但愿如此。”

“通过增加俸禄和平削藩的策略，并不可行。”

朱棣疑惑地问：“大师明白什么了？”

随后，衍指着棋盘细细解释了一番，当朱棣听到衍推算说，大明宗室繁衍到第九代，就会达到上百万人之多时。

朱棣沉声问：“大师，你可有解决之？”

朱棣沉默地又饮了一杯茶，复又问：“大师，你说朕会是个像姜星火说的那般，能跟唐太宗并肩而论的皇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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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朱棣对第一后遗症不认可，认为自己能扫清北方异族永绝后患。

也就是说，如果姜星火不这一，朱棣以增加宗室俸禄的方式和平削藩，那么大明的国运，确实会短一截！

“这个世上竟有这等大才，经历诡异，目的不明有趣，有趣。”

等朱棣离去后，衍才缓缓吐一浊气，眸中泛起异彩，喃喃。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顿了顿，衍继续：“罢了，若是真有谪仙临世，也少不得老衲亲自去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