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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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承玉，你该死。连圆圆的祭日都记不清了吗，她是十月二十六号被警察认定死亡的。

这回到方承玉瞳神呆滞，她不发一语，静得奇，没反驳他。

谭既怀突然蹿一滔天大火，用力摇晃她摇摇坠的肩，几缕香发飘到他脸颊。

你怎么敢？你这个蛇蝎心的女人！

七年前，在教堂后面，他也是这样吼她。

光她带走圆圆却没有把她健康抚养大这一条罪，就足够让他有理由随时并无止尽地鞭挞她。

他泛白的指骨被温的浸，他愣住，停所有暴的动作。

她仰，泪没有过渡地落，一滴接一滴，又密又急。

我还答应第二天要带她去迪士尼的，票我到现在都留着

她声音虚弱飘乎，在却在瞬间崩塌似地变嘶哑。

她最后一句话是问我明天就可以见到爸爸了对吗。

她伸枯瘦的手捂脸，泣不成声。

因为她没有时间带圆圆去迪士尼，总以等她大再带她去为由。

圆圆也总会问：妈妈，我的爸爸呢？

她说爸爸在迪士尼。

所以乖乖的一个小人儿就一天天地等，和所有小孩一样，期盼大。

可她的期盼，比旁人多几分彩。

大了就可以去迪士尼，见爸爸。

方承玉不想和一个已婚男人过多联系，但她决定带圆圆去迪士尼的前一个礼拜就试图打电话给谭既怀。

但不是他的秘书接，就是他那个富贵老婆接。

他忙得不可开。

但总不该连空陪孩去游乐园的时间都没有。

虽然是要先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再陪孩去游乐园，可圆圆三岁了，你就不想见她吗？

她蓄满泪的睛清澈明亮，嘴都在发抖，质问他。

谭既怀觉得骨一阵钻心的疼。

后知后觉，他的前妻挡了前前妻一个礼拜的电话。

终于接到的那一通，却是警方用方承玉的号码宣布他女儿的死讯。

你以前不让我见她

他又试图找借。

方承玉突然发狂，拍打他实的。

是！是我要带她走！我想让她接受更良好的教育有什么错！你觉得你已经为我妥协过一次，到珠城立稳脚跟都脱了层，所以就不肯跟我去国了！你就是故意的，让我们母女远走飞，你了无牵挂去娶白富

谭既怀痛，觉得她的指甲每一都准地戳他的心脏。

他绝对无法容忍她这样揣度他。

当初是你提的离婚！你提的！我怎么挽留你的，老就差给你跪了！

狂怒吼叫过后，世界陷死一般的寂静。

两人的额贴在一起，重急促的呼彼此缠。

像两奄奄一息的野兽，争个破血却两败俱伤。

谭既怀的手无知无觉变成捧她脸的姿势，将她原本瘦的圈锢成团，韧缩到一般。

她双臂折搭在他的前，呈现一防备的姿态。

圆圆如果还活着，有九岁了吧。

两个叠字，缱绻在尖本该无比柔和。

可如今每次一提，都是不可言说的痛。

谭既怀忽然觉得疲力尽，有那么一瞬间，被她恍惚沙哑的声音打败。

孩是她持生来的，险些难产，她给她起名圆圆，寓意一生圆满。

连他那个对方承玉这个势儿媳十分不满的母亲都慨：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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