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把账一笔一笔地跟他们清算,但如果他们想一次还清,那她也不介意。
南宁柏瞳孔眯了眯,隐隐有不好的预
。
这些年在商圈浸的直觉告诉他,在没把对手的底牌完全摸清楚之前,先不要轻举妄动。
这次南颂“死而复生”地回来,总让他觉得她跟以前不一样了,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浑都透着一
沉,跟他那个心狠手辣的大哥一样。
他僵地笑起来,“小颂啊,我们可以搬,但好歹也给我们一
时间啊,你看我们这么多东西呢。”
南颂看着二叔又恢复了以前面对她父亲时的二脸,心中冷冷一笑。
他是算准了他们父女俩心,舍不得对自己的家人赶尽杀绝。
“好啊,我给你们时间。”
南颂没有再赶他们,反正她已经回来了,他们若能踏踏实实地住去才算他们的本事。
转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个
瓶突然倒地,挡住了她的去路,南颂弯腰捡起来,眸光在
瓶上淡淡一扫,南宁柏逮着机会过来献殷勤。
“大侄女,这可是个好瓶,我
了大价钱搞到的,据说是顺治爷的
妃董鄂氏用来
的,你要是喜
,二叔忍痛割
,送给你。”
南颂红讥诮地挑起,随手一扔,
瓶掉落于地一声脆响,碎的四零八落。
南宁柏正心如刀割,就听到耳边淡淡一句,“仿的。”
夜人静,嗡嗡了一天的南家庄也终于暂时平静
来。
南颂洗完澡发,就换了一
素净的衣服,去了父母的房间,桌上摆着他们的遗像,父亲俊朗又帅气,母亲漂亮典雅中不失英气。
她圈
,上前摸着父母的遗像,语带哽咽,“爸爸妈妈,女儿回来了。”
南颂跪在父母面前,整个人空空落落,孤孤单单。
父母是在三年前去世的。
三年前,真的发生了很多事。
彼时她还是待在玫瑰园里无忧无虑的小公主,每天除了学习各知识,参加各
考试,最大的乐趣就是在网上浏览关于喻晋文的消息。
那年她二十一岁,距离她被绑架已经过去了七年,可她还是对救她的男神英雄念念不忘,父亲疼她,终于被她打动,说服母亲准备去北城“提亲”,走的时候她还粘在父母上撒
,等着他们的好消息,万万没想到,传回来的竟是他们的死讯,他们在
速上
了车祸,整个车厢都爆炸了。
车爆炸,他们的尸
也被烧得
无完肤,几乎辨认不
原来的模样,她不信父母真的就这么死了,可法医鉴定的结果,死去的就是她的父母。
天塌来,应该就是那样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或许爸爸妈妈不会死可她不敢自责,哪怕为了父母,她也要好好地活去。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南颂撑起跪得酸麻木的膝盖,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是那天的茶
墨镜男,也是她的小哥兼死党,白家七少白鹿予,“有件事不知
该不该跟你说。”
南颂不耐烦,“说。”
白七:“你的前夫公布婚讯了,四日后迎娶卓萱。”
南颂握着手机的手被电麻似的一僵,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彻骨的疼。
四日后,是他们离婚程走完的日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迎娶他的心上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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