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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咳了几声，佯作无事地放手中的书卷温声问：“书中自有颜如玉，又是何来的郎织女？”

“你倒是会耍贫嘴。”曲小九轻笑，倏地起，莹白的肌肤晃过沈砚归的眸。

沈砚归颤了颤睫，微哑着近她，“泡乏了？”他随手扯了一旁放好的巾帕拢在曲小九上，炽的贴着巾帕，教曲小九一丝寒气都碰不得。

曲小九颔首，扯着巾帕了。

沈砚归说是同僚相邀，然则整个汤池也不过只他们二人。

曲小九了无生趣地泡了一会，便歇了某些个心思。

“我听那小二说山今日有魁在画舫上唱小曲儿。”

曲小九拣了一旁的衣衫穿上，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捧着她浸的发用巾帕裹着拭。

沈砚归闻言戏谑回：“不吃味了？”

曲小九凝眸嗔了他一，而后挣了挣被他拢住的，自顾自地提着步往椅上靠去。

沈砚归笑着揽过她的腰，颌抵在她瘦弱的肩上，薄贴着她纤细的颈，了讨饶：“好妹妹，我不说了便是。”

曲小九可不他这般作态，伸手拂去他蠢蠢动的大掌，搂过自己披散在肩后的发，另拣了巾帕仔细地过发梢上的气。

见她如此，沈砚归只得笑着赔罪。他扳过曲小九瓷的小脸，在她上轻吻了几，说尽了好话，才得了个好脸。

二人在池边缠绵缱绻多时。

至山时已近薄暮，沈砚归特特包了船画舫毗邻着魁的那艘。

周遭亦有着旁得富商显贵包的画舫，三两相依，麻布衣多半都聚集在岸边。

戌时方至，魁一素衣衫，面带拂帘，遮了泰半的颜，婀娜着姿徐徐向前福了福。

她怀抱着琵琶坐在画舫前，眸光似是不经意地瞥过曲小九。

曲小九心念一动，抿了手中的茶，神陡然明灭在光影。

沈砚归眸微暗，锐的察觉到一丝与众不同。

她今日亦是一袭素的衣衫。

魁的形也与她一般无二。

倘若二人都遮着面，在月夜不去细瞧一双睛，怕是旁人难分一二。

沈砚归俊颜微变，低垂着眉，拢在袖中的手掌忽而攥忽而舒展，分了三分神与那魁。

魁倏地开了嗓，音如婉转黄鹂，弹拨着琵琶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曲终了，众人犹觉半梦半醒如痴如醉。

还不待众人细细品上一番，好些个黑衣人骤然从天而降，锋利的刀剑对着三两相依的画舫袭去。

黑衣人似是毫无章法地袭向画舫，意在挑起一番动。

周遭的画舫悉数作一团，一时惊呼声鹊起，人影攒动，刀光剑影间沈砚归当即护着曲小九连连后退。

他包画舫后，并未容侍卫跟着。此时面对凭空而的刺客，只得收回放在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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