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不明白的地方:“不敢确定?”
接着,老爷气愤的喊声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那臭小!着一张嘴就是不会说话,你别他,你回自家吃饭还要看他脸了。”
坐姿板正,两手撑在膝盖上,微低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桑嘴里叼着笔帽,糊不清的“喂”了声。
霍砚行无动于衷,保持原样。
霍老爷应该是就等着她回消息,她语音发过去,没几秒钟时间,聊天框最上方便现“对方正在讲话”的字样。
她和霍砚行相差五岁,但是小时候这差距还不算太明显,也凑合着能玩到一起去,大后两人的来往倒是疏远一些,不过她和陈屿舟同岁,他们从幼儿园到中读的都是同一所学校,格合拍,是铁瓷儿,而且她得讨喜嘴又甜,霍家俩儿,一个闷一个浪,所以一大家人都特别喜桑这个小姑娘。
桑无端心虚,摸了摸鼻:“我又没说肯定来接你,而且我也不是你司机,没有义务要来接你──”
拇指语音条,忙不迭地给老爷歉:“对不起啊爷爷,我这几天不是忙着海选演员呢吗,就没注意时间,昨天我跟霍砚行在宴会上见到,都没说几句,您也知我俩不对付,我这脑就更想不起来了。”
后犯劲的酒使得霍砚行反应慢了半拍,他缓缓掀开,镜片后的双少了往日里的明。
后来桑老爷去世,霍老爷更是把桑当亲孙女疼,时不时就叫她过去吃饭。
“应该是吧,今晚的饭局有几位领导要赶飞机,我和李叔都被霍总派走送人了,霍总说让您去接他,我就没再了。”严鸣一五一十的报备:“我刚才给霍总打电话没打通,然后莱景前台给我来电话说好像看到霍总了,但是不敢确定。”
一投到工作中,桑就觉不到时间逝,试镜视频看到后半程,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他打断:“你晚了一个小时。”
桑算是明白为什么酒店前台为什么不敢确定霍砚行的份了。
酒店大堂明黄的灯光自后方打过来,罩在他上,莫名有落寞意味。
桑推开车门去,走到他旁边,伸一指试探的戳戳他肩膀:“朋友,你还ok?”
“行了你歇着吧,我去。”桑叹气,从沙发上起来,边朝玄关走边回严鸣:“我这儿离得近。”
“不是你等会儿。”桑叫住他:“他还没回去?”
作者有话说:
严鸣语气略显着急:“桑小,您有没有去接霍总?”
意思是,他就坐在石墩上等了她一个小时。
路况倒是不错,没遇到什么红灯,一路开到莱景酒店,拐过大门前方的泉,车灯照过,桑看见酒店门前排的石墩上坐着一个人。
霍砚行还是不说话,只看她。
随便踩上一双帆布鞋,拿上车钥匙,开门楼。
刚顺利栽赃嫁祸一场,桑心好不少,哼着歌继续看今天的试镜视频。
只是和霍砚行不对,也丝毫不影响桑和霍家上上的。
不声,也不动,就那么静静的盯着她看。
“没啊,我嘛去接他。”
“一个小时,我能理完三份文件,签十份合同,开一场跨国会议。”
严鸣顿了顿:“那我去接霍总吧,这么晚打扰您了。”
桑不明所以的眨了眨:“嘛?”
严鸣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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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霍砚行,谁去接谁去。
桑手肘杵在膝盖上,手掌拖着额,嘴角是得逞的笑:“好的爷爷,我明天还有一天海选,等我后天回家跟您吃饭,我在西北给您和叔叔阿姨带了好多特产。”
桑桑:他在卖可怜。
说完,手指一松,语音“嗖”一发去。
这坐在石墩上整个一落寞失恋状态,半不符合他平日里的人设。
第7章
严鸣默了默:“我也不太清楚什么况,我现在过去接霍总,就是我家离得比较远,霍总得多等一会儿。”
了解到这个层面,桑一滞,底气更加不足,愧疚涌起:“我──”
──“你晚了一个小时。”
她就不信她不去接,他还能睡大街?
京城素来有不夜城的称号,即便是更半夜,依旧灯火通明,三两人群结伴刚在夜店放纵完,勾肩搭背的来,嬉闹声顺着半降的车窗不甚清晰的传车厢。
她一脚油门踩去,车堪堪停在他侧。
他抬,看向桑。
老爷年纪大,字都看不太清,只能发语音,一连应了几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