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所有相遇 9(2/2)

「不好意思，菸癮有重。」回来时，吴境语带抱歉地说，并从一旁的屉里拿一小瓶古龙，想掩盖他上难闻的菸味。

吴境又笑了，之后问宣辞知什么是菸啵吗？宣辞摇了摇，吴境示范了一次，两人对着天板打了好几次菸啵。

宣辞微愣，直到有一小截菸灰要坠落时，才赶将嘴里的香菸拿起，在一旁的菸灰缸斗落那一小截菸灰，低声回答：「好。」

「接来的事，你也知了，宣辞的绪与行为愈来愈不正常……我好几次希望他去医院，但他完全不想去，你带他去，他还会崩溃……我只能尽量将他公寓里能伤害自己的东西全藏起来，尽量空陪他，每次见面时，忍不住偷偷打量他是否有异状……我知我这么会让他更加难受，但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说到这里，梁又冬再想起当时第一次见到宣辞的场景，跟着一同笑了。

看着消弭的白烟，宣辞觉得这大概是近期最令他愉悦且平静的事了。

梁又冬凝睇着自责且哀伤的夏然，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放在桌面上的手，轻轻地说：「相信我，你已经得很好了。宣辞一定也很谢你对他所的一切。」

吴境挑起眉，没问他怎么会，只是笑说这样啊。消毒完双手，重新投刺青的工作里。

一听到打火机的划破声，吴境有些错愕地抬起来，嘴边的香菸已被燃，冉起一小片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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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宣辞说。「我也得。」

夏然闻言，终于一抹微笑，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角，：「之前他说自己预约就诊时，我真的很兴，他终于愿意面对自己的过去；但我一边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他乖乖就诊……今天终于见到你了。」

宣辞看着那在吴境齿间的香菸，了一件他自己也没想到的事──他直接拿起一旁的打火机，替他上。

天看了我哪本书时，我一直信不疑──没想到他只是不想让我担心而已。」

刺青的时间比他想像中的还要漫，期间宣辞忍不住了几次泪。他不知是刺青的痛疼一，或者是心理更不好受些，所以想藉此发洩些什么。拍摄完成品照时，屋外已是黑漆漆的一片。

吴境嘴里又叼了一菸，尚未燃，他低收着宣辞给的现金，可能他走后，会立庆祝似的上。

闻言，吴境笑了：「是你自己想吧。」

宣辞不禁脸红，因为吴境说中了。只见吴境从旁边的菸盒又拿一，直接他嘴里，用自己的香菸替他火时，说：「想要什么，要自己说来。」

吴境意外的是位贴好聊的对象。刺青时，宣辞怕他会问起上的疤痕，吴境却隻字未提，多在听到他吃疼声时，会跟他聊天好转移注意力，或者宣辞开说想暂停一会时，起去屋外菸。

宣辞的肋骨仍有着刺青完的胀痛，但不至于难以承受。吴境给了他一些刺青的肤保养品，又叮嘱他一些注意事项，才慢慢悠悠地从吴境的刺青店里走路回家。

「我很庆幸，跟他相遇。」

「没关係的。」宣辞躺在那一张舒适的白躺椅说。「我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