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所有相遇 10(2/2)

梁又冬记得有天跟宣辞没没脑的谈话——

他想跟他说他很勇敢，儘这一路走得跌跌撞撞、满伤痕，但现在他不再是一个人。

「呵??」

──我希望我的冬天永远不要结束。

他们两人谁都没有真正确认过彼此的关係，宣辞也从未问过梁又冬是喜异还同，两人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在一起。过了恋，直接老夫老妻阶段。

宣辞记得那年是冬季，就跟遇见那男人时一样。他曾经为此厌恶这个时节，但遇见梁又冬后，他又比谁都要这寒冷的冬天。

宣辞最后还是掉了泪，他颤巍巍地伸双手，有些害怕前的好是场梦境，而他没有勇气面对梦醒时的大失落。直到指尖轻到梁又冬厚实的背脊，才觉到一丝丝真实。

「天来了，代表冬天也过去了。我希望我的冬天永远不要结束。」

──我也申请了安乐死，让我去死吧。

??

他还记得那场对话，宣辞听完他的回答后的笑脸，那是他这些年多么努力想珍藏与保护的东西。

「傻瓜，我永远都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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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天。」

那拥抱太了，到宣辞觉得眶都有些的。

往三个月，宣辞搬离自己的公寓，跟梁又冬同居。他们一起门、吃饭、睡觉、看电影……什么都一起，日看起来平凡的日，却好的不可思议。

他梦到跟宣辞以前的事了，梦境里他们都还是幸福快乐的。

「为什么？」

「呵、哈哈哈??」

「怎么不好好看医生呢？夏然很担心你??我也很担心你，明天我们一起去回诊好吗？」梁又冬在他耳边温声细语。「那天不是故意撞见你的秘密的。一直没有联络，以为自己被你讨厌了??对不起。」

他趴卧在桌案上，看着见底的空酒杯，忍不住轻笑声。有泪从他角，落至冰冷的桌面。

梁又冬说了很久很的话，像是要把这阵没见面与一直隐藏于心底的话倾吐而。他知了宣辞的过去，而除了愤怒那些人，更多是心疼、想好好抱抱他。

宣辞闻言，又了很多很多泪，可是这次有一个人能替他掉角的泪，给予他温柔的怀抱──都专属他一个人的。

梁又冬缓缓睁开，随即一阵痛裂。朦胧的视线里，是东倒西歪的空酒瓶与喝到一半的酒杯。

忽然，他被一温包裹住。回过神来，梁又冬不知何时坐到他旁边，给予他一个无声且温柔的拥抱。

给承诺的人都记得，怎么被承诺的人先忘了？

自己终究是孤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