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6(1/2)

「又冬，怎么了吗？」

梁又冬睁着泪，闻声望去，见夏妈妈披着薄毯，一脸担忧的表。

「我……」

夏妈妈走到他边坐，一抹很淡的笑：「因为宣辞吗？」

梁又冬不可置信地回望着她。

「人老了啊，看过得事也多，以为能躲过我们老人家的法吗？」夏妈妈温柔地说。「你们突然拜访，宣辞时不时对夏然的事失神，我就猜了什么事了，前几天随一问，他泪立落，直接说了……」

这几天宣辞常陪伴夏妈妈，但话不多，梁又冬没想到宣辞竟然这么简单就跟夏妈妈坦白了。

想到那天哭泣的宣辞，夏妈妈眶有红。「真的是傻孩，一直跟我对不起，但明明最痛苦的是他……」

这几天听夏妈妈断断续续说了一些夏然以前的事，但从未怨懟过夏然，如今听到宣辞的事，儘心疼，反应也算平静。梁又冬忍不住问：「……您们曾经生气过夏然的决定吗？」

「当然。」夏妈妈温柔地答。「但父母跟他的人，总会原谅他的一切，不是吗？就像你一路包容宣辞一样。」

梁又冬怔了怔，觉得有些动容。

夏妈妈陪他说了很的话，开导的事不多，但从一字一句温柔嗓音中，似乎有个东西慢慢放。

临睡前，夏妈妈陪梁又冬去了一趟树屋。自从宣辞第一天上去后，时不时会一个人待在这里。梁又冬害怕这里有些什么，一直不敢靠近，终于再离开前一天鼓起勇气。

他们一起翻阅了书桌上凌的照片、笔记与字条，看了门后那幅照片画。

夏妈妈伤地说：「那时候夏然突然回来，我跟他爸就有预会发生什么事了……事那晚，他传了封讯息跟我们说对不起，我们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们有反对过他们吗？」

「没有，那孩很早就跟我们坦承向，虽然也争吵过，但后来发现为了这小事伤害彼此并不值得，我们父母的只希望孩幸福快乐而且──陆哲那孩，是真的很我们夏然……有时反倒是我们不好意思，糟蹋这么好的孩……」

说到这里，夏妈妈忍不住落泪，梁又冬轻拍她的背脊，给予无声地安，一个念想袭上了心。

他望了一那幅照片画，这大概是最后能替宣辞得吧。

眾人一听到他们回国，纷纷赶来探望，两人分送他们许多伴手礼、分享沿途风景，彼此间却带着疏离。

那天晚上的争吵，他们依旧会互动，但开始无言的冷战。夏知、何以航恨不得想摇着两人肩膀，大声质问，但心底又有些害怕。

宣辞去学校办了休学，梁又冬继续像公司请了假，但他哪里都没去的，把自己关在上锁的书房里，连宣辞偶尔敲门都不让他去。

宣辞似乎还没有决定确切的时间，跟吴境电话聊天时，一直说再等等，而他知是在等什么。

他在等自己的回应。

梁又冬在书房待的时间愈来愈，甚至晚上直接住在里，宣辞愈发不安，又去敲了书房的门。

一阵窸窸窣窣从里传来，随后是踏踏的脚步声，梁又冬从里打开门说：「有什么事？」

「你……」见到本人，宣辞反倒不知该说什么，只发微弱的单音。

梁又冬忽然牵起他的手说：「我有个东西想给你看。」

宣辞一怔，有反应不过来梁又冬突然恢復从前的温柔嗓音，任由他牵书房里。

书房的格局被改动了很多，梁又冬将一小面墙空了来，上还掛个一个至地上的帷幕，宣辞觉得自己的呼逐渐急促了起来。

他看着梁又冬慢慢走至帷幕旁，举起了牵绳，回对他笑说：「这是我最后能送给你的礼。」

说完，刷一声将帷幕拉开。

──一幅相片画映帘。

它的尺寸没有夏然公寓的那幅大，但比树屋门后的要大得多，宣辞无法想像梁又冬是了多少时间去搬动书房里的摆设、洗他们至今的全合照，再一张张拼这幅画来。

画面里，是梁又冬向宣辞伸手，就好比初遇时的景。

宣辞的泪起初是一一滴地，之后愈愈多，泪婆娑间，他看见梁又冬缓慢且定地走向他，如同那幅画，如同最初一样：「我会一直在你边。」

一秒，宣辞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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