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的缓缓睁开……这才发现我正窝在某人的怀里,而我手中,牢牢抓着一截藏青的衣领。
明明是淡然到……好像尘世间的任何事都不了他的,但此刻,那两汪墨一样眸中,倒映着我痴呆的脸……不知为何,我竟有荒谬的满足……
哑师父没再说话,他只是轻轻顺着我的发……我微微瞇起,私心享受着他这般亲暱的碰。
我眨了眨,不知为何,我不想离开他怀里,想再多浸在他上的药草香气一……
满足……什么……呢?他……是师父……啊……
「小孩。」他说。
他松了环住我腰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失了他的温,我突然觉得林间的风,有些寒。
我的脑里好似了线团,混得很……他摸了摸我的,似是在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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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扬起眉,代替询问。
有人一把勾抱住我,顺势抓掉了那条青蛇……我仍然不住簌簌发抖,鼻间繚绕着的,淡淡药草气息却让我惴惴不安的心神逐渐平静来……
「师父……」我轻声唤他。
我记得当我完全无法接受,还闹着师父和哑师父,师父一脸无奈,哑师父则是扭便走……反常地什么安抚的话都没对我说。
风轻轻过,林间枝叶窸窣作响……我心想: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傻呼呼地撞上树。
我抬望他,他垂看我……我倒映在他眸中的面容,不知为何,逐渐被其他不知名的东西遮掩。
几年前的某一天,师父突然带我到一个空房间,说以后这便是我的寝室,大了得独立,要学着自己一个人睡觉了。
我抬起,对上了一双淡然的睛。
我说:「没办法,我就不喜那冷冷的东西。」我抖了一,调我话中的真实。
「没毒的蛇,瞧你吓成这样。」他的嗓音也与他的眸一样,少有起伏。
好似也是从那时起,我与他之间,便彷彿隔着一层无形的什么……
我回过神,扁了扁嘴,反驳:「我不是小孩了。」
「扎步吧。」他说。
「你后来……为什么不跟徒儿一起睡了?」
哑师父平时是非常惜字如金的,黑师父说,只有在面对我的时候,他的话才会稍稍多一些。
哑师父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竟似在笑……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笑,心突然快得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