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赤舞(2/2)

往后她跟班上同学得更疏离了，还好为全校最有名气的舞团，多少还是有特权的。即使上课期间翘课去练习，老师也多是一隻开一隻闭。

就如一个简单的递手动作，她却始终没能演绎像别人的优雅模样。经歷第三十次失败之后，她从手提包里翻工刀，在瘦弱的手腕上划一条刻的红痕，鲜红的藤蔓混和着角渗的晶莹，在保养得宜的白皙玉臂上蔓延开来，她引以为傲的舞衣渲染了一层赤。

「羽樱，你的辛苦，我们每一个人都经歷过。」团轻轻抬起她缠着绷带的手腕，「可是作为舞者，任何伤害自己的行为都不能原谅。你这样，等于抹煞了自己过去的努力，亲手毁了自己的前程。」

偶尔也会想着，自己把全副心都付去，换来的却是连遍麟伤的资格都没有。

在时间的重特训之，寧羽樱的舞技步迅速，不久前得到了第一次跟着舞团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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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寧羽樱难过的事，现在她连听着江辰的声音，都好想哭。

「怎么可能，她才转学过来不到一个月欸！」不免俗，总有些见不得别人好的玻璃心来质疑，而老师也只是淡然回应，「那就好好想一，自己有甚么比不上别人的。」

「好好休息，真的受不了要说来。」江辰语重心的说着，「你总是这样，自己了问题死活不告诉别人，让人放心不。」

后来，她再一次被送到医疗，医护人员们好不容易给她止了血，她躺在雪白的床单上，那双澄澈的眸此刻像吞噬一切的黑。

儘不是甚么曝光率的大型演，却是她十六年来给自己的最大考验。无数个渴望回国当平凡中生的夜晚，她都是为了一个站在舞台上的机会，留了来。

寧羽樱没说话，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往后的日，寧羽樱把全副心思都放在训练上，毕竟在江辰对她的期望之中，也只有好好练舞这一项是她能到的了。

这样的无形压力悄然把她压垮，而她却不自知。夜里，她给江辰打了电话，「我终于能跟着舞团正式演了。」

势。

闻言，寧羽樱忙不迭了鼻，才发现自己的脸颊一阵发，「也许吧，最近都要训练到很晚。」

从那天起，她知只能靠自己保护自己。

夜里，她拿自己偷藏的剪刀，把留了十六年的一黑丝一小撮、一小撮的剪断。她说不上来为甚么要这么，好像不给予一惩罚，就对不起一直努力训练却一事无成的自己。

aroa的团员们依旧来了，团把她拥在怀里，神依然不变，仅馀的一丝心疼藏匿在成片的无可奈何之中。

说实话，寧羽樱自知还有许多缺，所以惧怕被拿来当比较对象，更对别人的打量光恶痛绝。

当天第一次到舞团报到之前，她突然被两男两女行拉走，关到放置的仓库里，手机也被收走。直到隔天有同学来归还，才发现了她。

江辰不知，因为这一句话，寧羽樱在被窝里无声啜泣一整晚。

「嗯，恭喜你。」然而江辰的语气里却多是担忧，「你鼻音很重，没睡好？」

寧羽樱开始每天一睁就往舞团跑，一直练习到夜半三更碰到床就睡。这样的日累归累，却比待在班上的空虚日舒坦得多。想想她当初千里迢迢跑到k国来，不就是追求这被舞蹈填满的充实吗？

之后的日里，她那一如瀑般发逐渐变得参差不齐，发因期拉扯发而透着血丝，但在一假发的掩盖，外表看起来毫无异常，自然不会再有人加以阻拦。

但舞技终究不是一两天就能突飞猛的。看演日期逐渐迫近，自己和团员们的舞蹈实力仍有不少差距。在舞团集训的时间以外，她用尽一分一秒在舞蹈室里独自练习，可每每抬手踮足，只是更让她受到自己的失败。

被救来的时候，寧羽樱连自己站着都无法。aroa的团员们匆匆赶到医疗看望她，团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里有着怜惜，但更多的是无奈。

偶尔能让她停脚步的，是想念江辰的声音。但说起自己的近况，她依旧是报喜不报忧，知彼方的江辰再温柔、再疗癒人心，依旧无法实质的为她解决问题。与其让他徒添烦恼，倒不如少说为妙。至少她伴着江辰的嗓音睡之时，是最忘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