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心之距离(2/2)

还好，是她想像中的那副模样。

三天后。

「倾凛，你说，天上这么多星星，会不会是她在看着我们？」他淡淡的说。

「倾凛，你可以过来陪我吗？」那是第一次，江辰像受伤的小兽一样，发卑微的请求。

然而白倾凛却觉得心底越来越空，像是有个无法填满的缺，一蚕她表面上的。只能靠刻意的安话语，掩饰她的恐惧。

正是因为江辰，她才是寧羽樱。反之亦然。

「你又不是小孩。」白倾凛轻笑，「我要把你骂醒，不然你看你这副颓废的样，真让人看不去。」

通话里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细碎的杂音，白倾凛缓缓开，被咬得红的还沁着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在她失意之时，江辰一手撑起她的朗朗晴空。但这回，到她要负起他的黑暗。

她转，细细打量着这个认识多时，却从未见面的男生，视线溜过他脸颊上的小小酒窝，过比例合宜的鼻樑和粉，最后停在他细腻如画的眉目间。

她不到。

然而这看似好如画的一切，却从不知何时开始有了裂痕，一斩断两人之间的连结，把他们分开至天地一方。一想到这幅撕裂扭曲的景象，白倾凛就觉得无法呼。

那不是她，不是她认识的寧羽樱。

「你怎么这么冷血啊？我找你来，不是挖苦我的。」

在你底跃一夜星河逐烁。」

来到江辰给的地址，人就坐在社区的园里，失神的遥遥望着穹如璃，繁星如鑽，忽明忽暗，变幻无常。

「嗯，你失败的。」不知怎的，白倾凛觉得自己说这话时，眸亮了几分，「你欠着羽樱一条命，所以连轻言放弃的资格都没有。」

「会吧。」白倾凛抿一笑，「她肯定还眷恋着人间，这满地光碎就是最好的证明。」

过去曾经有那么一刻，白倾凛厌恶着寧羽樱，讨厌在梦想里过得幸福的她，还独佔着江辰，那能够解救人于黯然悲痛中的温柔力量。

白倾凛拨通了电话，「辰？有消息了吗？」

白倾凛兀自在椅的另一端坐，两肩双贴。江辰觉到侧传来的温度，往她的方向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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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她一直都在学院里，从来没有去过。」每说一个字，都像是把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心脏再剜来一次，「就在舞团的室里，她穿着漂亮的表演服，死因是服过量安眠药。」

这一夜，两人并肩昂首，看着同一片晚空，不发一语。

「羽樱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她一定会回来。」白倾凛把埋双膝里，尽最后一丝努力不让恐惧溃堤，「她明明是那么的女生，不会的。」

然而这天，午夜十二时的铃声敲响，江辰仍未传来讯息，白倾凛中如有光芒迸发，燃了一线希望。

不久前，白倾凛间着没事，把寧羽樱的帐号翻了个遍。这个帐号上线时间不，唯一的记录只有短短一篇日记，容图文不符。

神差鬼使之，白倾凛也不知自己是怎门的，意识过来就已经在路上了。计程车一路行驶，车窗外久久才闪过一盏灯火，倍添幽静潦落。

「在你心间舞一曲繁争绽，

然而，那哀怨绝望的话语又在脑响起，扑灭了一丝薄弱的盼望。

寧羽樱失踪的第八天，江辰仍是一副行尸走的模样，但基本的作息已逐渐恢復。他每天都会传讯向白倾凛更新况，儘三天来都还没有展。

「我好讨厌我自己。」江辰似是乏力了，把轻轻依在白倾凛肩上，「明明自己是个如此失职的男朋友，哪来的顏面责怪她离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