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1/2)

韩雨好像真的应了班主任说的那句互帮互助，尽心尽力地教着他那光不脑的同桌。他本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每每题也只在草稿本上画囫囵的草图便直接解在发的作业纸上。

读初中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来问他题目，只不过那些题目都有难度，他自己来也不容易，给人讲题反而能再理一理思路。韩雨那脾气，他从前的同学也都知晓，一般得了题就识趣地自己去琢磨了。像范叶荷这样稍微在基础题上举一反三一就不太明白的笨学生，他还是第一次接。

讲了一遍，范叶荷还是那副懵懂的样。韩雨心里那不耐烦的劲儿只往上窜，嘴里本来是想骂她两句笨的。睛刚看过去，就落到了那对耸起的上。哎，这坏脑转得够快，一又不生气了，还寻思着讲题的时候可以正大光明凑近些，趁她消化思索的那会儿工夫，见针地欣赏她的，这也不是完全地浪费时间哈。

韩雨脆放平心态，在那草稿本上一板一地化着公式，慢条斯理地给范叶荷讲题。

“把公式一里面的这一分，通通用公式二去代，然后能合并的一项项合并……”

“喔喔，这个中间的都能消掉了喔！”范叶荷的心态倒是好，这么题目有些眉目就一副获得极大成就的样，大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哼，就崇拜哥吧……

“是这个答案吗？”范叶荷又将草稿本推了过来，韩雨一看，心里的火又起来，真是恨不得揪着她的两个再问问这笨丫，怎么就班地消来，还能漏掉一项。

韩雨忍住怒，攥过她的笔，恶狠狠地在草稿本上添着被漏的数字，再恶狠狠地盯着范叶荷瞧：“笨！”

范叶荷被他这么骂了一句，倒也不生气。在理科上，她的悟就这么多，能考来，全靠初三时候的题海战术，不会的题目，见得多了得多了，自然而然就会了。把这题写完，自习课时间也差不多结束，收拾收拾就可以去吃晚饭了。学校堂的烹饪平实在一般，这要是不是垄断的学校生意，放在外面快餐外面，不一个月就要倒闭。不过每天晚上会有个档卖盖饭，鸭盖饭算是她这些天吃过最好吃的饭了，那红烧酱淋透了鸭不说，她每次都让打饭的小师傅浇两勺汤，让边上的土豆丝啊包菜啊米饭啊也浇透。

光是想想就觉得馋，范叶荷拿着饭卡起要往堂去。

“让我去一。”她推了推边上的韩雨。

“哎……”韩雨那言又止的样，她只当没看见。无非就是那些嫌弃她吃得多得胖的话，她从小就吃东西，零没少吃，饭也不落，个在同龄人里面一直算翘楚。家里辈又疼，看她这吃得多得快，向来只有夸的份。她小学五年级就来月经了，发育早倒是不影响个，等个不了，她就开始。越是得快，也越是，自己睡前也总是两把解解馋，一来二去，那就扯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