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以为是告白(1/1)

「你说甚么？」我还没反应过来。

「没啥，我开玩笑的啦。」他乾笑两声，对我吐，两手枕在脖后面。

「柯—」

「我先去了，老师叫我去带。」他缩起双脚，倏地起，绕过椅走室。

整动作一气呵成且迅雷不及掩耳，好像生怕我有追问的空档一样。

我甚么也没抓住的手就这样僵在空中。

柯翊勛是不是其实也有一喜我？

我无暇追究这个问题的答案，只后悔刚才为甚么不直接回答「会」就好了？为甚么还要洒脱地假装自己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呢？

慢半拍地从椅上起，我夺门而，绕着球场四搜索他的影，可不绕几圈，我都没找到他。

「嗶—」

哨声响起，我猛一回，发现老师明明现在才姍姍来迟。

我的肩膀垮了来，第一次兴起翘课的念。

不过好学生的光环还是一就把这个歹念抹杀地一乾二净了。

只是我整堂课都心不在焉，想混指考战士的群，无奈自己两手空空没事可，跟着少数几个准大学生一起打羽球，又总是被对方嫌弃接不到球。

「杜昀芊你站到前面去接短球好了啦，不然你一直挥空我们比赛就一直输。」其中一个女生皱着眉对我颐指气使。

甚么比赛？我们明明只是随便凑了五、六个人在同个场地练习而已，有必要这么认真吗？那要是这么说的话光组队就违反规则了吧？

算了，也许我平常也是给人这觉吧，认真到令人厌烦。

我摸摸鼻，认命地站到球网前面，但偶尔几颗短球飞来我也照样没接到。

因为我本就不愿意移动。

队友跟我有仇就算了，也不知我是哪里惹到对手了，她一个轻松的跃，一颗杀人不眨的球就这样准地向我，锋利的塑胶羽从我脸上某一划过。

「啊—对不起！对不起！」本来没什么觉的，直到对方吓得两手摀住嘴，球拍直接掉在地上，我才隐隐觉到角的。

场上所有人上朝我蜂拥而上，我却冷静得可怕，用手背轻轻抹了一，才发现自己血了。

我就这样被前呼后拥着送保健室，转念一想，正好能好好一个人静一静。

于是包扎完伤后我又跟护士阿姨说了想休息一，就心安理得地在床上躺到放学，连育课后面两节课都一起翘了，反正待在教室也是在自习。

等我再次睁时，床缘坐着个穿着男生制服的人。

我以为是柯翊勛，手都来不及撑住床垫，就单单靠着腹发达的肌一从床上直起，了睛才发现是何洛书。

「蒋歆茜叫你来的吗？」我问。

他摇：「她在自习，我怕她担心就没告诉她。」

「噗哧—那你还真是个男。」他的蜕变让我觉得莫名好笑。

「但你不觉得孤男寡女待在这地方不太合适吗？」我又随即促狭的笑容。

他的底有一丝惊慌闪过，连忙解释：「我……我要走的时候看到你的书包还在，所以没想那么多就顺便送来。」

每次对何洛书开玩笑他的反应都绝不会让我失望。

「开玩笑的啦，那……一起走？」我从床上站起，尽量不去在意心里空落落的角落。

虽然考完试以后我们都不用再去补习班了，我和柯翊勛还是会默契地等对方一起回家，但是今天，我没有先回教室，也没有问他是不是还在学校。

不是不想问，而是努力忍住不去问。

走在这条再熟悉不过的街上，我抬看着何洛书的侧脸，想挤甚么话题，脑袋却一片空白。

这节骨唯一想得到的只有这个话题。

「欸，你有喜的人吗？」我漫不经心问。

何洛书扫我一，确认一我是在跟他说话没错。

「不确定。」

蛤？这事还能不确定吗？

「那不然你有那……有好的对象吗？」我不死心。

「应该有过。」又是个糊的答案。

「真的假的？有过？」

我本来以为他只是单纯不想跟我聊，没想到多问一句就招了，于是我继续追问：「谁啊？我认识吗？」

他又扫了我一，说：「你。」

「我怎样？」

「……」他沉默，甚至有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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