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合(1/2)

写了赎金的求救信后，曲微和叶苍被赶着到东墙边上的土屋。屋茅草已经发黑生霉，破烂的木门上正经挂着把铁锁，若是有心闯，无需钥匙一脚踹开便行。

门守了三四人，隔着两丈远的距离占守一个岗位，看见匪带人来抖擞了神，哈腰地招呼。

一湖匪上前开门，钥匙锁转动的声响勾得人心里发，曲微和叶苍纷纷不动声地盯着那人动作，等着看门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木门“吱呀”一声推开，涌一发闷的浊气，屋里漆暗，只有里侧的墙上开了个碗大的小，投一束明亮的光线，映得灰尘飞扬。

墙角晦暗有黑影动了动，蹬着地面声响。

寻声过去，隐约能看见墙靠坐着的形廓，姿态萎靡不振，看不清面貌。

唯有光亮照明的靴和，两双睛纷纷微睁，漫上欣喜，样式和布料一看就是权贵人家的装扮。

不过眨的时间，两人已然确定里面的人确实是陛和稚羽，心照不宣地对看一，在被推漆暗的屋里前，看见对方脸上微不可察的笑意。

“老实待着！”外的湖匪恶狠狠吼一声，“哐”地拉门上锁。

门的光线消失，曲微与叶苍隐漆暗，睛尚未适应，一时难以视。

静默几息，墙角的位置突然传来踩动草的窸窣声响，急促又慌。

一团黑影靠近，人的温气息袭来，那人率先开，气声哑发颤，“叶兄，由姑娘”

他们听来，对方是稚羽。

“稚兄，陛可还安好？”叶苍用气声问。

“陛有些发。”他一边说一边引着两人朝陛所在去，“神尚可，刚睡。”

曲微和叶苍探看一番，未声打扰。

“你们怎会落湖匪手里？”曲微问。

“我与陛来桉城不久，理城便率兵来攻，素南王着人护送陛与我先行撤离，途中他们的人突然对陛和我手，随行的护城军抵死相抗。我们一路撤到断捱山一带，桉城兵死尽，护城军剩两三人，原本翻过山祁城便能安全，不料突然冲一队土匪，杀尽护城军，将我与陛擒来岛上。”

“桉城的人果然有问题。”曲微声，“想必那土匪正是有人特意招了来，难怪这些年还清剿不尽。”

稚羽颔首，想到对方看不清，便又开，“那些土匪原本想对陛和我杀手，我承诺给他们千金才保命，他们看来也不知我和陛的份，只当是一桩普通的杀人买卖。”

他又问，“只有你们两人前来？”

“项昼与稚悠会在湖边接应，陛在桉城之事不宜声张，带来的人并不多。这帮湖匪皆是亡命之徒，杀人如麻，为确保稳妥，只有我和叶苍二人上岛暗中营救。”

稚羽对曲微与叶苍的关系满腹疑问，但并非询问的时机。

“他们抓我们那回几近倾巢动，约莫四十来人。”

此话一，三人皆是一阵沉默。

半晌，稚羽又开，“不如何，定要确保陛无恙。”

言之意，他们谁都可以死，但陛必须活着。

暗黑中，曲微察觉到叶苍朝她靠近，膛轻轻压了压她的背。

她缓缓呼一气，“自然，陛为重。先休息保持力，我们今晚夜里便行动。”

后的人一直没有开，看不清他的表也听不见气息，但曲微总觉千斤重的视线落在她上，压得她气闷。

她有些惊诧，在叶苍里，她竟然比陛还重要。

屋外一阵喧哗，曲微从浅眠中惊醒，旁温，鼻间是熟悉的熏香气味，叶苍轻轻动了动肩支撑着她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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