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2/2)

“就这半年的时间吧，老人家心态还蛮好的。”她叹了气，无奈劝，“你有时间也多去陪陪他。”

江雪攥住还带有他温的墨镜，直到手指被磕血都没有觉。

江雪因为事不关己，赵伟则是因为一窍不通，所以都很自觉地挂在旁边，看着阿政和陈轩接来枪战地拉锯合同细节。

被抢白地哑无言，茶店老板不得不把自己的底牌一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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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这么说？”死鸭嘴地想要辩驳。

“真聪明，”薄勾好看却没有温度的弧线，“现在已经没事了。”

“他不敢。”言之意是满满的笃定，“行贿和妨碍作证罪都还在调查，姓张的和姓方的也都过了气，会有谁为了他们跟我过不去？”

“你就不怕王启新报复？”她被他语气中的狂佞吓到。

短暂的沉默显然达到了理想的效果，陈轩微曲手指，轻扣摊在桌面上的合同：“如果看不到你拿应有的诚意，我会建议赵先生拒绝合伙经营的提议。”

他不急不恼，指拂过额，理顺被的发丝，轻飘飘地反问：“5000块一支的易瑞沙你以为从天上掉来的？”

“说话怎么还跟连珠炮一样？你希望我从哪个问题回答起？”造型朗的墨镜后，清秀的眉不着痕迹地皱了皱，“之前有个案比较棘手，为了避免麻烦，跟外界断了联系。”

最终确定方案的时候，曾经贵为金英的茶店老板语带讥讽：“阿政，你请的这个法律顾问连会计师的活儿都，真是尽职尽责啊。”

“你这人怎么这样？当年杜老师对你多好啊。”江雪的火气陡然就上来了，受不了遮挡的视线，松开扒住车门的手，猛然扯掉那恼人的镜片，“什么墨镜，摘了！”

“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民政厅的新晋职员语气中略有不满，“说吧，收养的时间地和男女方姓名？”

无奈地笑笑，小丫面试前常常找她辅导，顺利职后吵着要请客“谢师”，江雪一直推说没时间，这次是自己撞枪上了：“你到社会事务报到没有？”

仿佛看着一个路人，陈轩低换上墨镜，难得跟她多说一个字：“有事？”

肺癌的靶向制剂，之前看到杜老师的病历上有这个药，她还以为是单价的小数打错了。在经济问题上，收微薄的公务员好像没有资格质疑任何人，讪讪地低了：“那杜老师说你也住院，是为什么？”

“师！”方蔓蔓的大嗓门透过听筒响起，随带着声音主人的，一如既往地震耳聋，“终于有时间啦？”

“帮帮忙，我要查一个孤儿的收养信息。”江雪单刀直。

见他起推门离去，江雪来不及打招呼，拎起包便跑着追上去。

“除了‘时间’，别的都好说。”自嘲地笑笑，掩饰住眉中的那丝淡漠。

不理会对方的埋怨，“1990年，洛，陈平和蔡丛燕。”

“保健型的基因测序。”轻飘飘地一语带过，他不再理会对方的尴尬，发动汽车，留烟尘，扬而去。

“你这段时间什么去了？电话换了也不说一声？杜老师说你还去住院了？”江雪一边说一边转到驾驶座的车门旁，小心地攥住把手，以防他随时开溜。

“有必要吗？”这么绝决的事，还真不是所有人都能来的，江雪的背脊上涌起一凉意。

“嘿嘿，现在s城法务界，谁不买陈主任两分薄面，也就只有你会扯这么久。”赵伟虽然没有明说，雀跃的表却透漏他对谈判结果满很意。

那个人脚，没两步就侧坐上银crv，上钥匙准备发动。

“祝你们合作愉快。”陈轩把最后定的草稿放，“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他拒不回答，抿的嘴透一笃定。片刻后，声转移话题，“杜老师可好？”

“……是院民的事吧？”江雪说自己心中盘亘已久的猜测。

江雪快步上前挡住去路，恶狠狠地说：“你给我来！”

“上周刚过来，正在熟悉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