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梦(1/2)

“那……谁是你现在喜的人？”季淙松开了我的手腕，转而，挲我的中指上，象征中国好学生的茧。

我把手从他掌心离，“你有完没完！我是病人，不是犯人，这是我的隐私，你无权过问！还有，别跟我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

季淙的睫在颤，连着声音也是抖的；“我只是想确认你的状况。”

我冷冷地打断他：“那你应该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可你的记忆似乎了问题——对，我得叫医生过来。”说着他就往外走，动作之快掀起一阵风，把几发到我脸上，怪的。

医生护士一脑涌来，连仪带比划的一通检查，然后郑重地告诉季淙，床上躺着的我很好。

房间里又只有我们两个了。

季淙生气起来很有意思，皱着个眉，小孩似的端起双臂，嘴无意识地微微撅起。

良久，他把手机摔到床上。“你吓死我了！”

我冲他呲牙一笑：“乖啦，我这好大一场噩梦，梦里你们那个聚餐都见血了！醒来之后记不大好不是正常？更何况你自己说的，过不是小事。”

“……”他偏，不看我了。

“别生气嘛，我的好弟弟。”

“……”

我微微往上躺了躺，觉再不挪挪都要躺成木乃伊了。“对了，我手机呢？我昏迷两天，姜杵竟然什么消息都没发？”

“姜杵？”听到这个名字，季淙终于肯转过来看我。

“诶呀，我都坦白行了吧！你不就想听这个么！”我拿他没办法，只好认命。“我来国前和他吵了一架——谁叫他先闹别扭！我都快嗝过一遭的人了，也都看开了。少我就主动哄哄他吧。”

季淙的神逐渐冷来，俯向我靠近，他上的气味很苦很苦，像被中药沁了一遍。“你确定还要装去么？”

我突然张起来，“什么？我都说了呀！”

“骗。”却见他仍在像我近，那双充满红血丝的黑眸几乎要吃了我。

“我骗你什么了！”

过于近的距离引起我的烈不适，我忍不住伸手打了他，只是没想到我的反应那么大，竟把他打得偏了。

“对……对不起，我没想这么重的手……”我仓皇地解释，可对上他脸上清晰的掌痕却是徒劳无功。

他轻而易举地把我在医院单人床上，“你随便闹我，是我欠你的。别把别人扯来。”他一气，话语里满是疲惫：“虽然里面不一定都是我看得惯的人，但据我所知，他们没有对不起你。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和事无关的人不应该承担恶果。”

我愣了一会，兀自挣扎起来：“现在的你像个氓！”

“你放开我！”我哭嚎起来：“季淙，是你在发疯！”

“你脑不清醒，这医院也别住了！”他猛地拽我的输针，抓住我的发，像拎着垃圾一样把我甩到地上，我的像球一样撞到隔的铁床，发一声响。

我的前一片漆黑，除了后脑勺涌，其余什么觉都没有了，我好像要死掉了。

恍惚中，他好像攥着我的衣领把我扽起来，一声不吭的带我来到一个周围满是尖厉惨叫的白房里。

什么细的针扎了我的，至此一切终结。

“季衍——”

“你梦见什么了！”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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