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1/2)

姜意舒一夜没睡。

从沉锡元家里来时，已经是过了四。打个车回到家门，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好在梅姨似乎还没起床，她轻手轻脚地了家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嘴里似乎还残留着沉锡元渡过来的酒味。

她烦躁得不行，视线失了焦，就那样茫然地看着天板发呆，脑里糟糟的，什么光怪陆离的画面都有。

其中有很多是关于沉锡元的，大概因为是他刚刚给她带来的神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事实上她对沉锡元的记忆真的算不上多。

路过场时看到过他跟同学一起打篮球，也看见过他跟一群发染的五颜六的学生在天台烟，还看见过他跟几个朋友一酒气地从学校的后墙翻来。

反正记忆里他大多数况都是和别人在一起的，混迹在人群里，被她匆匆略过一就忘在了脑后。

还有哪些呢……

哦，还有他凶神恶煞地把她堵在巷里，问她要生日礼。

这已经是他们为数不多的独时光里最墨重彩的一笔了。

那时候他的脸要比如今要稚得多，眉密，神凌厉，表看着冷漠又倨傲。一乌黑的发丝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留的，凌地散落在额前，是教导主任最看不惯的发型。

她还记得他当时说的话：“姜意舒，后天我生日，记得给我准备礼。”

他们俩那会真的算不上太熟。

虽然从小认识，但也仅仅是认识而已，谈不上有多少刻的。

他说话的语气在上，神带着戾气，让她不敢说拒绝的话，于是就有了后来的那只蓝耳钉。

脑好，各五颜六的画面都从她的脑海中飞速闪过。

回忆又搅得她心泛起波澜，她叹了一气，抬起手想要遮住睛，却看见了手腕上明晃晃的一红痕，是她剧烈挣扎的时候留的。

沉锡元那双通红的睛又在她脑海中闪现，藏着难以言喻的痛楚、极力隐忍着某绪的一双睛。

她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不然脑怎么会这么。

得她也想发疯了。

姜意舒时楼吃了早饭，林女士他们还没回来，估计饭也是直接在外面吃了。

梅姨看到她底的乌青，担忧地询问了两句，也都被她找借搪过去了。

她吃完便回了房间，继续躺在床上发呆。

由于她早上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了一遍两遍叁四遍，整个床铺现在都是作一团。还有个小枕掉到了地上去，她也懒得捡了。

困意渐渐上涌，她就那样眯了一会，也不知有没有真的睡着，隐约间好像觉到有人在摸她的脸。

她一惊醒，发现来人是宋星文。

她了睛，稍微坐起来了，靠在床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

他的声音愉悦，和她低落的心截然相反。

“怎么睡成这个样？昨晚是不是没睡好？”他有些疑惑，捡起了地毯上那个白的小枕，放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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