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

牢役啧啧：“想不到你一个落魄状元郎竟还有人惦记。”

他的家乡远在梁州，京城无亲无故，能有谁来看他？

阿黎问：“我不回家了？”

是以，他静静坐着，也从容淡定地审视对方。

曾经那些结他的人都对他敬而远之，今日来的这位又是谁？竟能令这里的牢役乖得跟孙似的。

领路的牢役讪讪解释：“近日犯案的人多，其他地方关满了。”

大理寺地牢。

“状元郎，起了，你同乡来看你！”

外暴雨倾盆，地牢里寂静。昏暗的空间里还充斥着发霉、腐朽或排的臭味。

他说：“阿黎，你先在这玩会，我去办件事，傍晚回来同你用晚膳。”

他在牢中这些日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连站都困难，平时都是爬着行动。可今日，对上这少年，莫名不想令他瞧不起。

孟维开：“少啰嗦，放东西，去。”

他缓缓坐起，打量适才说话的紫衣少年。约莫十五年纪，面容生得桀骜，看着是个不好相与的。

“不回了，我已派人去给你祖母说明。”

他手提盒，领着两人穿过狭的走廊，来到一座牢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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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容辞摇：“没什么。”

“快起来，还给你带了吃的。”那牢役说：“你不是嫌这里的饭馊吗？呐，这就给你送了新鲜的来。”

“你是谁？”尹绍歆声音沙哑。

这称呼十足的讽刺意味，连孟维听了都嘴角。但牢房里，尹绍歆隻眉动了动。

可他上的气势却比紫衣少年压迫，虽面平静，但那份从容与运筹帷幄的镇定，令他猜这位才是今日来看他的人。

“嗯。”阿黎：“我在这等容辞哥哥回来。”

孟维捂着鼻，抱怨：“怎么关在这么个鬼地方，大理寺不至于穷得连个像样的地牢都没有吧？”

牢役立即闭嘴，放盒，离开了。

大理寺地牢的牢役有多猖狂，尹绍歆是知晓的。不论你在外有多少关系或多少本事，了这个地方，就得认他们大爷。不然吃不饱穿不，还会时不时羞辱你。

尹绍歆睁开一隻迷糊的，却看不清楚。

“乖！”容辞摸了摸她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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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初来的两天还存着几分傲骨，后来被折了脊梁，连牢役在膳里撒他也没了骂人的斗志。

片刻，他视线又移向紫衣少年边那位穿靛青锦袍的人，比之年纪更小，估计才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