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2)

小姑娘鼻尖蹭了些灰，厚实的刘海略显凌，就这么睁着琉璃剔透的眸，越发显得张无措。

阿黎无知无觉，跟在她后躬钻过去。

阿黎诧异：“你听懂了？”

因为，她从未见容辞哥哥这么严肃过。

毫无疑问容辞的学业是十分瞩目的，早早就被祭酒递了举荐书，不过容辞选了个不扎的誊录，说是想从底层历练起。

“还在。”侍卫不自在地咳了咳，第一次禀报小姑娘听戏的消息，莫名觉得不厚。

楚玥问她：“阿黎，新戏好听吗？”

当然，若是听旁的戏倒还好，偏偏阿黎姑娘听的是《西厢记》，这还了得？

在国监，学业优异的学结业前可被举荐朝历练政事，俗称监事生。三个月后，经考可上报吏候补官职。

戏楼里，阿黎跟楚玥坐在廊远远地望着戏台。戏台上唱曲的人穿得明艳鲜亮，表一会儿悲一会儿喜的，阿黎看不大懂。但大致明白是个什么况，她能理解的范围来说，便是大人们的。

两人手牵手，沿路返回，又来到一墙之隔的那个狗。

楚玥也起：“一起走，我回家晚了也会挨骂呢。”

容辞蹙眉：“现在还在？”

此时，容辞才吏官署，侍卫就过来悄悄耳语了番。

今日楚玥还带了包瓜，两人瓜吃完，就打算走了。

这厢，容辞从吏官署来。这些日他一方面忙于尹绍歆的案，一方面忙于国监结业的事。

他十岁被破格举荐国监读书，如今快三年过去，正是他结业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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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玥熟门熟路地钻过去，也不知瞧见了什么，话音戛然而止。

然而才探个，傻了。

容辞负手立在墙边，面无表。

“容、容辞哥哥？”

“当然，”楚玥说：“不就是崔莺莺想去玩辈不允许吗。”

没等阿黎再开，楚玥就把她拉走了。

楚玥其实也听不懂，但她比阿黎大一岁，自认为该比阿黎懂些。是以昂起说：“这你都听不懂吗？”

果然，容辞默了默，立即吩咐：“去贤文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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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摇：“我听不懂呢。”

阿黎觉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呢，不过她懒得理解。她起抖了抖裙摆上的瓜壳，说：“我得走啦，回家晚了要挨骂的。”

阿黎半边还在狗里，仰着小脸，大睛清澈无辜。虽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但预犯了很大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