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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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平很快就乐极生悲,他在返程途中到小臂灼痛难忍,脖颈和脚踝都现相似的症状。指导员一看就知是足不的大少爷没好准备工作,被撒哈拉最为毒辣的光晒伤了。

“好了,你不要用手挠。”李木牢牢握住元平的手腕,制止了他挠的动作。

元平躺在床上叫苦连天,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程度的罪,像是整个人被架在铁板上烘烤,肤表层疼痛难忍。他泪汪汪地看向自己的小臂,红得像两只刚锅的螃蟹钳

“我难受。”

李木对上元平泪涟涟的一双,确认了他现在应该不是在故意装一副惹人怜的样,尽他是个有三分说十分的人。

“先忍一。”李木攥着元平的手腕,替他涂了一层芦荟胶。透明的凝胶状固覆盖上肤表层后化作一滩清凉的,元平得以从焦灼中息片刻。他眨了眨睛,睫上还粘着珠:“这是什么?”

“芦荟胶。”

元平看了一手边的绿圆盒:“我不用五百块以的护肤品。”

“元老师,”李木忍耐半晌,最终选择有话直说,“我觉得这个地方不适合你,建议您尽快离开。”

“你是什么意思?”

元平还把玩着那个塑料盒,像是在研究一个从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听到李木这么说,他缓缓放手,受到手臂再度传来的隐隐灼痛。

“这盒芦荟胶,只现在均价五十的日化店柜台。你使用的护肤品如果和它一起放在上面,只会显得很……”李木看着元平,很轻地吐两个字,“奇怪。”

元平反应了三秒,第一觉是一被分成三六九等的气愤,而这气愤却又因为这话是从李木中说来的,转化作习以为常的麻木。他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右手还保持着拧盖的动作,然后突然勾起角笑了。

“你的意思是我和你们不是一类人。”

“元老师,我只是觉得你待在这里不合适。”

手臂的刺痛一秒一秒消磨着元平的耐心。

“那你觉得我待在哪里合适?是不是只要不待在你边就是合适?”

李木的话被堵回到中,她觉得以元平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和他讲理。或者她一直以来都对他的要求太了,他从始至终就不是一个听得去劝的人。现在他又开始耍他那副天之骄的小,那张脸似乎就是为了发脾气而诞生的。他肤白,尾红得像烧过,让他像个泫然泣的洋娃娃,所有人都会为他的泪揪心,怕他泪,怕他不快乐。

元平一定是个从小到大都心想事成的人,所愿皆所得,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是想要却得不到的。五岁时他也许会为要一个昂贵的玩而哭闹,然后他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十岁时他因为想去芬兰看极光而装病请假,家人同意了。十六岁时为了艺术理想而毅然决然离家走,没有经历责备与批评,然后他成为了如今有名的画家新秀。

他是被上天眷顾的幸运儿,在许多人咬牙走着人生那一条摇摇晃晃的独木桥时,他只需要一滴泪,一个撇嘴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被送到他们中遥不可及的终

李木清楚地意识到她和他的人生天差地别,她是一辆单行列车,而他的人生轨迹千万不同可能。

而她也变成了他好运人生中的一分,会哭的孩有糖吃。李木说不清楚她是不想再和他纠缠,还是讨厌看他用那副表对她说话。明明她什么都没,他却像是被她欺负。

“对不起,我失言了。”

李木,向元平微微低。他上一秒还来势汹汹,脯由于息而剧烈起伏,一秒像是充饱气的气球被李木化的态度扎破了,瞬间瘪,满腹怒气都四散逃逸。

“……哼。”元平装作没消气的样,实际上他也确实没完全消气。只是那一不愉快可以忽略不计,他只是在等着李木再说些什么补救。他可以大发慈悲地装作她刚才什么都没说,而他也会只记得她为他上药的好。

可李木显然不想再对他说些什么了。她转要走,元平简直对此难以置信,她不应该看不来他还在发脾气。

掀开帘前,李木,恰好看到元平慌忙别开视线,傲慢地扬起

她说:“也许它对你来说很廉价,但如果你想快好起来,还是要记得用。”

元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胳膊又开始燥起来。他笨拙地拧开芦荟胶的盖,用手指剜一大块凝胶涂到泛红的位。他里廉价的护肤品,缓解了他的疼痛,带着一若有似无的植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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