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令仪在疼痛中醒来。她猜想自己应该是发烧了。动弹一,却发现自己上着小衣。皱着眉看着自己腰上横着的一条手臂。
意识一个反手,便想卡住反手一个擒拿。
床上的人动作更快,借力使力反而将沉令仪压在上。这一连串的动作牵扯了沉令仪上的伤。
喝!痛得倒了一凉气。
“沉将军好神,看来是无碍了。”裴景煜带着冷意的声音从上传来。
“我竟不知殿如此禽兽,对受伤的人也有兴趣。”
裴景煜垂看着的窈窕女。终日包裹在盔甲里的肌肤白皙,却不如从前细。几旧伤的痕迹横戈,上好的玉像被打碎了又重新拼接起来。
他闭了闭,睁移开目光,复又看见了右上缘凌厉的那箭伤。血已经不再渗了,即使伤已经被料理过,但带着红血丝,且边缘血凝结后的青紫黑,还是有狰狞。
沉令仪留意到他的目光,想动手遮掩。可上面这人实在是力气过大,让她动弹不得。索想要开说什么。
还没等她开,裴景煜的声音又响起。
“沉将军是想要鹊巢鸠占吗?”
“给你治病了,我连床都得让给你吗?”
“没这个理吧沉将军?”
这话堵得沉令仪无话可说。
“起开,还你。”闷闷地说了声。
“好的,沉将军可别再动手了哦,我可不想死在沉将军的床榻上,这也太风了。”
沉令仪费劲坐了起来,随即就拿起床边的薄被披上。雪白的肌肤被掩盖,裴景煜的手指动了动,竟后知后觉地怀念刚盈握在手的温度。
“搞什么?”指的是昨晚。
还能搞什么。沉令仪想,动了别人的糕,要被人灭罢了,也侧面证明这次她查到的东西,确实是至关重要的。想起了她在军中看到的密报,睛又眯了眯。
沉令仪没有回答裴景煜的问题。
“你知你这伤很吗?”
沉令仪了,这无所谓的态度惹恼了裴景煜,嗤笑了一声。
“早知你都不怕死,我就不救你了。等天亮些,你就回吧。”说罢他扬了扬衣袖,就要站起来。
“殿。令仪有个请求。”沉令仪的声音有着还在伤患中的脆弱,如羽般划过了裴景煜的心,以前她也曾在床笫间发这脆生生的声音。
他猛地一回,受不了地望着他。她向来知自己的肋在哪。
沉令仪了一气,压犯疼的心。
“我想在府中住五天。”
“侯府是你想来就来,你想走就走的吗?”裴景煜反笑。
沉令仪玉指一松,刚还被遮盖得严严实实的薄被,裴景煜又见到了那片雪白的肌肤。
“这段日,殿想什么就可以什么。”
气氛是僵持的,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连火星的声音也没有了。夜晚寒凉,在外的肤被冻得微红。沉令仪被冻得手指都开始发冷了,她有尴尬,毕竟四年了,时移世易,自己又为何笃定他还受她这一呢。
可又不甘心要不到一个答案,说到底心里还是希冀对方的反应的。红着就这样望着,带着不死不休的倔。
裴景煜原本要离开的步伐换了个方向,疾步走向床边,捉着沉令仪的肩膀的双手用了力。原本就已被冻得通红的肩膀被得红了好几度。
“沉令仪,你别以为我不敢。”咬牙切齿,沉令仪觉得自己如果自己是他嘴里的那块,怕是会撕咬得净。
“又不是没有过。”沉令仪轻飘飘的一句话,给裴景煜的怒火更添一层。
“疯女人。”猛地放开了她的双肩,他走房外。
“你当我是什么人。”就在他踏房间的那一瞬间,沉令仪听到了他的声音。盖在被里面的不自如地抖了一。她终究是没有勇气回答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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