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煜在大门先车,随后赶车的夫将车从后门驶院里,沉令仪才从上面来。
刚好两人在前廊碰上了,裴景煜并不想理她,目不斜视地想从旁走过。
“阿景哥哥!”沉令仪双手拎着裙,跑过去想不让他离开。
裴景煜还没生完气,衣袖一甩,不让她抓住。可动作太大,沉令仪一抓不住,角度又靠得过大,往前就要摔倒。
裴景煜见状,赶扶着沉令仪,可扶完后又懊恼自己的不争气。
可怎料这怀中的妖仍旧是没心没肺。扭过对着他咧开了笑容。
“阿景哥哥还是心疼我的对不?”
“嘻嘻!”
“被我抓到了!”
气得裴景煜再次甩开被沉令仪抓着的袖,就往书房里面走。
“阿景哥哥别生气了! ”沉令仪赶又提着裙摆追上去。
“我给你绣个如何?”
裴景煜坐在凳上,好像刚一瞬间外放的绪只是沉令仪的错觉。他又恢复了重逢后那玩味嘲讽的表。
“哦?沉大小的是可以要的吗?”
沉令仪心里翻了个白。这人是真不好哄,也不知后来自己去了边疆后,是谁养成了他这副。
可她也不想计较,在这里的几天,她只想好好跟他过。
堆着笑说
“阿景哥哥要,令仪肯定给的呀!”
“好呀。那我要五颜六梅兰竹鹰鹤鱼虫各来一个。”
裴景煜凉凉地说。
这人简直得寸尺。
“如果不,你现在就从侯府去吧。”裴景煜又继续凉薄地说了句。
沉令仪假笑着。
“阿景哥哥要让我多少个都可以!”
这才终于堵住了裴景煜的嘴。沉令仪想哄男人真累啊。
可虽然答应了裴景煜要给他,可她并没有立刻开始,反而继续每天无所事事地在侯府的后院里面晒太,嗑瓜,还给树上的小鸟了个巢。
一天晚上,沉令仪让裴景煜的亲卫搞来了一竹桌竹椅。
是那手工藤条编织的,竹条被打磨得圆,摸上去圆,泛着竹的凉意。
他听说这桌椅是沉令仪让他们偷偷地从外地自己外祖母的一宅里面来的。
她就穿着他少年时的宽袍,懒懒散散地坐在竹椅上。竹椅靠着侯府那一泉从山溪引过来的池,白的玉足灵灵地泡了池边。
桌上摆着一盘冰,里泡着几个果。
沉令仪闭着睛,安静舒服得像一只小猫。不施粉黛,像是走了好久远路卸了包袱一样。
裴景煜站在她后看了很久才迈开步,刚迈开步,沉令仪就睁开睛望着他。像是等了他很久一样,惊喜地说。
“你来啦!”
她开心地拍了拍边空着的椅,示意他来坐。
晒月光泡泉裴景煜觉得有傻气,这自己本来是不屑的,可是看到沉令仪的笑容后她却着了迷般地走了过去坐。
“阿景哥哥,脱鞋!这泉可凉了!”
又像看不惯他的一动不动,沉令仪俯就把裴景煜的脚抬上来,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动手帮他脱鞋。
沉令仪没有像平日那样用一条红丝带绑发,而是将一秀发披散来。
她应该是刚洗完,他闻到了皂角的味。
为了掩人耳目,裴景煜没有让人去采买女士用品,所以她用的应该是准备给自己的皂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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