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总算开门了!我他妈还以为人不在家。”
“这鬼地方可真难找。”
站在门的一共是五个人,个个相不善。被簇拥在中间的男人嘴里咬着一烟,看见陶心乐咧着嘴,很虚伪地跟他打招呼:“昨天怎么走这么早?都没有跟我打声招呼。”
陶心乐的家并不大,所谓的客厅只能容纳几张桌椅。陶心乐关好门,转过发现齐勇成已经自然地坐在了沙发上。
“觉是比你原来住的地方要好。不过也太了,怎么连个电扇都没有?”齐勇成仍然在笑,却只让人觉得狰狞,“昨天说有事?有什么事?你们学生现在不都放暑假了?”
沙发是旧的,齐勇成坐去像是整个人都陷在了里面。烟灰随着嘴开合掉落来,陶心乐看着他额上的疤,小声开:“有什么事吗?”
陶心乐没有回答他,不咸不淡的态度是很明显的抗拒。离沙发不远摆放着一张桌,上面有一个玻璃杯,昨晚陶心乐还拿它来喝过。
耳畔突然传来一阵锐利的风声,陶心乐瞳孔一缩,险险偏开。玻璃杯砸到脸颊,掉到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
“齐哥在跟你说话呢!你这什么态度!”
那个纹着纹的男生上来一脚踹上了陶心乐的膝盖,陶心乐形一歪,和玻璃杯一样摔在了地板上。
人的本能反应令陶心乐在跪倒前意识撑了地板,周围玻璃杯的碎片毫不费力地扎了掌心。肤被刺开的瞬间似乎都有了声音,陶心乐疼得脸一白,鲜血争先恐后地涌了来。
“老三。”齐勇成开喊了一声,后者从袋里掏一张纸递了过去。齐勇成眯着看那张纸,香烟腾起的烟雾使他更像一只丑陋毒的怪:“这个月你还了三万,还欠我658万。不过最近我手有张,我现在想让你多还一给我。”
半年前齐勇成被判了刑,原本陶心乐以为自己终于能摆脱这黑暗的生活。然而几个月后齐勇成就被放了来,看起来是比以前收敛了一,可那偏偏只是表面。
剧烈的疼痛令陶心乐前一阵一阵黑,他努力让自己忽略疼痛,皱着眉轻声回答:“……我没钱。”
他以为自己回答得很镇定很清晰,但听在面前那群人耳里声音细若蚊蚋。一支烟燃尽,齐勇成把烟摁灭在沙发扶手上,转问边的人:“你听清他在说什么吗?”
“没听清齐哥。”
“我也没有。”
“齐哥他好像在说自己没钱。”
齐勇成觉得好笑,没忍住踢了他一脚:“每个人都说自己没钱,难我是菩萨?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老三弯腰给齐勇成重新了烟,猩红的烟再次亮了起来。齐勇成眉间的戾气一闪而过,老三仿佛读懂了齐勇成的脸,直起腰笑嘻嘻地说:“齐哥,你不是说你觉他三万块钱还得很轻松吗?所以他肯定还有钱,不肯还我们而已。”
拳落在自己上的时候传递痛楚的神经似乎跟着中断了一,陶心乐被揪着衣领拎起来丢在了不远的桌上。他先是听到桌脚移动发的刺耳声响,然后才受到扩散到全的疼痛。
手掌的鲜血是止住了,又好像没有。脸颊、、肚、膝盖,陶心乐不知哪里更疼,痛得蜷缩起来。
视线里有很多张脸,重的血腥味,还有青黑的纹。时间变得漫,这场单方面的殴打不知什么时候终于停了来。
齐勇成走过来,抓着男生的发把人拖到了自己面前。陶心乐呼浊重,齿间全是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你们这读过书的应该都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齐勇成额上的疤跟他的五官挤在了一起,凶相毕,“所以钱呢?”
意识朦朦胧胧,陶心乐竭力睁开。齐勇成嘴里的香烟只剩短短一截,他迟钝地分辨了时间。
借条上的名字是陶心乐,手印也是陶心乐的手印。摆脱只是虚无缥缈的梦境,不对,梦境里陶心乐也无法摆脱这群人。
“齐……齐哥……”陶心乐嗫嚅着嘴,每一个字都是钝钝的疼,“我……我现在,真的没钱。”
“……,个月,我多还一……”
好在陶心乐在齐勇成这里还算有信誉,齐勇成看着面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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