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鸿雁在云鱼在shui(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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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最后一天,终日冷清的东三街里巷有中之人造访。

终南接过人送来的东西,请他稍等,随即去了书房回禀秦异。

“公,端公主派人送来了请柬,”终南一字不差地转述刚才人的话,“还有茶叶,公主说自己不甚懂茶,不如给公。”

白瓷小罐,不过一捧大,里面装有上好的祁红。茶叶整齐缩,苗秀而毫显,泽乌,掀盖即能闻到淡淡醇香,浸脾肺。

秦异正在写字,缓转右腕,缩笔藏锋,一个“中”字写就。

他看了看临的帖,差人意,缓慢搁笔,从终南手里拿过请柬,笑:“六月初六,漳岸,伴台,好雅致。”

秦异把请帖放到一边,又问:“送东西的人走了吗?”

“还没有,还在等公回复呢。”终南回答。

秦异,从屉里取一封信,给他,说:“以此回谢,就说我定赴宴。”

终南接过信封,听公有此打算,说:“那等顺便去鸿胪寺为公叫车。”

台在城郊,十分遥远,而他们本就不受重视,若要用车,得提前四五天和鸿胪寺打招呼。

秦异但笑不语,继续俯写字。

终南不甚明白秦异的意思,却不敢多问,替秦异收好请柬,依照秦异的意思回复了人。

人又将秦异的答复带给端,还有他的信。

信中详细记述了上回他说的养之法:“取寻常之,煮沸后倾瓷缸,置于院背,覆以纱帛,避开日光,每至夜晚月皎洁时,开缸受,取天地灵气。凡此三夜后,浊沉淀,其清澈无比,英华不散,灵气常存。”

茶叶本是端想他生活简贫随手送上的,没想到他还以此法。只是可惜,她确实对泡茶饮之事没有什么追求。看罢信笺,只觉得他的字好看,行书遒劲,字态潇洒,于是特意将信笺夹在最近看的书里。

到了六月初六那天,万里无云,是十分好的天气。漳岸边,贵女士人齐聚,或饮酒,或纵歌,又有对词投壶诸多趣事。

正在与史婵说笑,赵翊神秘兮兮地过来,要拉她走,还不许别人跟着。

他们乘船到漳之东,右岸有个池塘,十里遍栽荷,绿裙红,比之中的荷池,壮观十倍。

“我知,我上次听人说起这里,就想带阿来看看,”赵翊见端喜上眉梢,讨喜问,“阿可喜?”

起初是赵翊缠着端在伴台设宴,端一开始只以为他贪玩,原来是为此,她已经开心得不知该怎么夸他了。

这天的声笑语一直持续到夕在山时,宾客方去。

第二日,端去给赵王问安,但赵王疼之疾又发作了,故而她并没有久呆。

刚回来,清完礼品清单的结因就跟她埋怨:“秦国质未免有些不识时务。公主给他递的请帖,他明明收了,却不来。不来也就算了,理由也没一个,贺礼也没一份……”

觉得好笑,“我办宴难就是为了收贺礼?”

说起来,昨日端确实没见秦异,不过没来得及留意。

结因愤愤地说:“这些东西自然是不要的,但毕竟是公主请他,他也答应了,这算什么?”

寄人篱,秦异待人接没有差错,缺席大概不是无缘无故。

一笑置之,不评论,另外问起:“我记得昨日虞括也没有来,他怎么了?”

虞括乃太常卿家的小孙,父亲鸿胪寺大行卒史这段时间突然病了,虞括一直在侍疾,所以不能来,只托人送来了礼

结因如是回答,端听罢,叹惜摇

虞括父亲的病她也听说了,端午那会儿就已经不太好了。父王恤虞父送四公赵竭秦辛苦,专门派太医署的陈太医去看诊。但太医署的太医都请遍了,却一直医不好,最近已经开始延请民间的大夫了。

或许真正的圣手都隐匿在民间,不一个月,虞父的病大有起,虞括也放松了许多,见后院圃中秋兰生,当即决定设宴。

两个月没见虞括,秋兰宴会那天端便特意来早了些。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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