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陶楂又把它划掉了,落笔写第三次:坐不上萍姨的玛莎拉。
这次,陶楂觉得不错。
他放笔,挑了眉,觉得自己对讨厌林寐的度把握得刚刚好。
太恶毒了是坏孩,可不记一记吧,又憋得慌。
…
过了一晚上,天麻麻亮,陶楂完全还在睡梦中,外面就传来了动静。
陶楂习惯鹦鹉巷的杂音了,翻个打算继续睡觉。
却在这时听见林寐的声音。
郑萍的声音听起来也是完全没睡醒的那一,“今天怎么这么早?”
陶楂听不见林寐说了什么,但他知林寐起床了。
这么努力?
霎时间,陶楂的瞌睡虫全跑了。
陶楂一把被踢开,他失魂般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书桌上面的时钟:520分。
比平时早了快两个小时。
想背着他偷偷努力?
陶楂呆滞的目光慢慢变得警觉,他把旁边的被推开,手脚并用爬到窗边上,小心推开。
对面果然已经亮了灯。
对面二楼的一扇窗后面有少年的廓显,陶楂视力好,甚至能看清对方廓边缘肌线条的起伏。
没……没穿衣服啊。
陶楂抵在窗台上继续看,林寐开始一件件衣服了,扣衬衫扣时,手臂抬起,摆衣角扬起来,扣到最上面一颗时,林寐昂起,间凸起的起伏很明显。
结?
陶楂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结。
哪儿呢?
他怎么没有?
受到惊吓的陶楂火速翻床,他一路开灯,在洗手间镜前面站定。
亮莹莹的照明灯,陶楂也昂起脑袋,指腹在整脖颈上又摸又,最后终于摸到了自己的结——被中指到的,仔细看,结在肤底只有丁凸起,连林寐的一半都好像没有。
陶楂兴冲冲的表逐渐消失,他看着镜里被自己搓得发红的脖,终于在跟林寐脖颈的同样位置上发现了一丁凸起。
顿了会儿,陶楂用力鼓了一气,那可怜的凸起毫无变化。
成绩比不过,比不过,现在连结也比不过了吗?
外面传来大门被推开的响动。
陶楂顾不上再好好估量他跟林寐结的大小差距,睡衣领都没来得及扣上,转跑洗手间,轻轻拉开大门,蹑手蹑脚地走到院里。
正好撞上推着单车从车棚里走来的林寐。
风呼呼地在陶楂的脸上,早上的风特别凉,格外清醒地让陶楂意识到自己的脸颊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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