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有修改）(1/2)

祝漾意依然静默不语，掩的睫覆上一层疏密沉郁的影。

裴述尔仔仔细细地审视这双，透过他浅晖的瞳仁，同褪记忆对比，追溯六年前的初夏——

2001年5月24日。

学校的成排香樟刚迎来期，整个校园都被一鼓奇异芬芳给浸透，她在午休的中途被小便憋醒，一睁就急匆匆赶往女厕。

公厕修得特别远，挨着后山的废弃球场，夏天，粪会沿着地蜿蜒外，那气味呛至鼻，令人作呕。

述尔上一年级的时候，频频因为地方太远，厕所太臭而憋不住，在被方惠教育了无数遍之后，才堪堪改掉这个陋习。

当她小跑着抵达后山，正经过左方的男厕，一声声绝望哀嚎拦住了她的脚步。

好奇心迫使，裴述尔折回，隔着窗雕去瞄。

方圆孔将视切割，男孩光溜溜的躯被错位成畸斜两半，他上半倒立粪坑，脖颈充血发紫，淌满不忍目的污秽，在视野盲区，发咕噜咕噜，饱发噎的哽音。

他胡扑腾的双手，支撑在坑沿，想要借力将撑起，却被人重重踩，鞋底磨骨节，激模糊仓惶的嚎泣。

该怎么形容这一刻看到的景象。

暴力被象，善知被撕裂，裴述尔震惊到失语。

她张着嘴发不一丝声音，连四周溢散的沼气都被她忽视，垫脚抬，在另一孔中，窥见施暴者的全貌。

灰黄墙面肮脏又鄙陋，侧肩淡笑着的男生，却光鲜挚洁到虚假。

他也脱了上衣，正发育期的清瘦廓，却能轻松拖举一个少年，他微抬着颌，单手圈住那人的膝盖，往坑狠狠一抻，笑问着，“错了没？够不够？”

然后在男孩奄奄一息的抵抗中，突然仰将人，再用力掼去，如此反复，直到人小都开始痉挛般的颤搐。

裴述尔看着这张异常熟悉的脸，曾温柔对着她笑，耐心教导她读书习字，在她调犯冲时，总是轻言细语，无奈哂笑的——

公厕槽突然集中冲，两秒之，发破耳激响，裴述尔被急吓得破音，这声响不小，引起人注意。

男生慢悠悠转，冷淡睨上她视线。

“哗啦啦——”

声一阵过一阵。

裴述尔心越来越快，连指尖都开始颤抖，因为目距之，她看到他笑了，神玩味，藏锋敛厉。

变脸只是一刹那。

裴述尔咽唾沫，倒退着想跑，却听到人喊，

“尔尔。”

少年冲她抬腕，指尖轻浅一，“站那儿。”

她睁睁地看着他把男孩扔在一边，然后走来，穿过无数个雕，黑池涟漪般涌至她面前。

裴述尔定定地站在原地，像是扑蛛网里的蛾，酸胀的小腹寸寸剌，淅淅沥沥的。

后来，这一天被她写了日记。

2001年5月24日，天气晴。

【今天了，等到放学回家的时候，已经透，我觉得妈妈不会发现，但妈妈只是站在我一闻，就开始特别凶地吼我。

我哭得很伤心，我觉得特别害怕。

他说敢告诉别人也把我丢粪池里，我被他吓到，本憋不住，他笑我，说我和里面那人一样，害怕的时候都会。

他说我像死鱼，像脏狗，是个臭女孩，他牵着我走去，说臭女孩一辈关厕所。】

述尔了很一段时间的噩梦，梦里面被抱住小，直摁粪坑的是她自己。

她反复徘徊在小学后山的那个肮脏公厕，白瓷砖贴满视野，一排排蹲坑望不到尽，她梦里憋得难受，却发现每一个坑位都有那个人的影，把懦弱的男孩往屎里，又偏发现她，看她吓得滴滴淌淌，笑她闻起来像狗。

“我那会儿都不懂，过最格的事，也就和胡胡一起摸摸鱼抓抓鸟，所以我当时太害怕了，跟看鬼片儿似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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