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清明节后，我离开老家，照例去辞别爷爷。

冥冥之中，似乎有些关联呢。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很多……

听到我的抱怨，爷爷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地叹了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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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父母跟我说过好多次，但每次我问为什么，他们却又说不一个所以然来。

此刻的他，已经换了一新衣服，生机全无，却神安详地躺在了床板上，仿佛与这世间一切，再无关联。

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了我一句话：“来积止聚，冲和，万不可妄语也……”

这时三哥送了饭过来，爷爷挥了挥手，让我离开。

心焦力瘁的我，跪倒在了爷爷的灵前，哭得不能自己。

我似乎也理解了他为什么让我六年不归家……

但这一切，伴随着他的死去，仿佛又打上了一个死结。

随后的几天，一直到清明上坟结束，我跟爷爷都没有说过几句话，母亲瞧见，私劝我，除了说起爷爷病，还说起爷爷当初金盆洗手，也都是因为我的缘故……

因为过不了多久，我也会跟爷爷一样，躺在那床板上，任人参观。

没有人知，此刻的我，已经患了绝症。

听到这个，原本都有些服的我，止不住又是一阵郁闷。

还有自己悲惨的人生。

若没有这个，当年的他，可有几多威风！

……

在医院的第三天，我一个人都没告诉，偷偷跑回了老家。

但在患绝症，即将死去之时，我却对这个曾经敬仰、后来质疑的爷爷，有了不同的看法。

我哭的，不只是爷爷的逝去。

他死死盯着我，好一会儿，灰白的胡抖了抖，然后低沉着语气说：“阿秀，你是不是觉得，爷爷的这些东西，都不过是些陈谷烂麻的封建迷信，是早就应该丢到路边的玩意儿？”

当天晚上，风尘仆仆的我又一次见到了爷爷。

哭过之后，父亲扶我起来，让我去旁边休息，而他则和其他叔伯一起，忙碌丧事的诸多事宜。

旁人只以为我是伤心爷爷的逝去，神憔悴，也不过是赶路太过于辛苦。

当时我就回声呛：“爷爷，我不想对这些评判什么，不过你以前教我的那些咒诀啊、相术啊、讲究什么的，本就没用……我一个都对不上，你让我怎么讲？”

我被爷爷的态度得烦躁，顺带着将这些年积累的怨气给引发来，一忘记了他已经是一个病危将死的老人。

以前的我，虽然听过辈提过许多爷爷的风光，但因为我生之后他就封卦的缘故，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