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留在河西,想来也不过是跟着沈节使的旧,继续他的军中纨绔罢了。
可如今听这意思,这人怎么倒像成了救河西于火的大功臣?
姜稚衣宁愿相信猪会上树,也不信沈元策靠得住。
“可别了吧!他沈元策又不是大罗神仙,八万人?一人一唾沫都能把他淹死了,还反杀呢?”
姜稚衣转着手中的茶盏了。
“还真叫你说对了一半,那战报我爹亲看过,当时咱们五千人被围困,援军都在十万八千里之外,就是沈元策带兵突的围。”
“那、那我说对什么了?”
“对就对在这还真不叫反杀,我爹说沈元策打从一开始就是去灭这八万锐的,那是他拿自己当饵给人家的!听说当时杀了一天一夜,那河里的啊,啧啧啧,全是血。”
“这么多人一天一夜就杀净了?”
“好像是先用了个什么法,发了场大……”
“叫你们多读书,不知了吧,那叫截河淹敌。”
“不是,那沈元策也不读书啊,他怎么知这些的?”
姜稚衣搁茶盏皱起了眉。
沈元策怎么知的,她不知,奇怪的是——她怎么好像也知这些计策?
“你觉不觉得——”姜稚衣望向惊蛰,“这事听着有耳熟?”
惊蛰,从袖中取了那本《依依传》:“好像是这话本里写的……”
姜稚衣眨了眨,惊疑不定地接过话本,翻到男主人公从军的战绩,一目十行扫来——
以为饵截河淹敌。
单骑闯敌营。
千里奔袭取敌将首级。
孤北。
“这么说,”隔的男声重新响起,“外边传沈元策单骑闯敌营,千里奔袭取敌将首级,孤北什么的,也都是真事了?”
“…………”
姜稚衣缓缓抬起,和惊蛰对视了。
惊蛰:“郡主,难是话本又显灵了?”
姜稚衣抬手打住她,面无表合拢话本,静坐上片刻,一气,再次慢慢翻开。
前的白纸还是那白纸,黑字还是那黑字。
姜稚衣垂睫,盯着话本里“阿策哥哥”四个大字,一动不动地定在了桌前。
不是话本显灵。
应是河西的仗打在前,话本写在后,所以不是话本里的事又应验了,而是这话本原本就借了沈元策的事迹当“模”。
这《依依传》的男主人公,本就是写的沈元策。
……怎么能是写的沈元策?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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