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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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他,但是我愧疚于自己平太差,以至于我没办法翻译他的史诗。我记得他曾经对我说,索拉,别太纠结于这些,我觉得他的话简直可笑。他自己也在纠结,一直都在。如果他没有,又为什么《猫神》的最后和森从悬崖自杀呢?这本就不对,一个陷矛盾和自我颠覆的人。可是兰,你知为什么。他死后就只有你知了,兰,我是沃夫利亚人,而沃夫利亚在和塔他洛斯开战。他在塔他洛斯大,他反对战争,但他不他的国家,他唯一一篇全用现代语言写的文章是反对当地政府的檄文。他是萨林族系的最后一个人,最后一个知晓萨拉语萨拉句式正确用法的人,换言之,他是最后一个知萨拉古咒语的人。他本该为他的族系传宗接代,可是自从他遇见我,他产生了很多他认为可耻至极的念,而这些,在我和他合作的二十四年中,他一直隐藏得很好,以至于到他死我都没有明白。可是我他,兰,自他去世后,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告诉他,我和他坦白,说明白,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可是我没有。我没有。我一直是个懦夫,没有勇气承认这一,比我没有勇气承认别人对我和对他、他的作品的所有褒贬评价还要严重。我甚至将他的《响曲》改了名字,他要是知了估计能气得醒过来。我倒希望他回来然后狠狠报复我,对我怎么样都行——但是你我都知这不可能了。逝者已矣,可是我没法介怀。《响曲》我翻译了四个版本,现在我已经将初稿全烧掉了。我亲的朋友,兰,我很愧疚,我不知该怎么去见察奇卡,尽我连他的真名都不知,但是兰,我想至少在《响曲》这本察奇卡一生的封笔也是巅峰之作的翻译上,我是失败的。所以我给它重命名《亚瑟》来逃避现实。我不理解为什么他一定要用萨拉语去写这些文章,如果他是为了考验我——他最忠诚的朋友,那我想我要让他失望了。兰,我没办法接受,没办法接受他对于萨拉语的执着,可是为什么哪怕他执着于此,他生前都没有编写过哪怕一有关萨拉语的整理?萨拉句式也随着他的死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可是我想你是懂一些的对吧?毕竟你能完整背来他的《响曲》中你看过的分,哪怕你只看了一。我不知我该怎么谢你,从二十年前就在想。另外,你一定很想知我是怎么知他那些自认为可耻的心思吧,他死后我读了他写过的所有文章,从第一由小节句写成的半自传质《坎狄拉夫》到最后一由散句连成的自由英雄史诗《响曲》,他像个哲学家一样永远在挣扎和自我颠覆,为此不惜消耗自己的时间和灵魂。《坎狄拉夫》的主角坎狄拉夫的名字是他的自造词,这无疑是一对萨拉语的背叛,萨拉语中是不存在自造词的。这个词的组成符合现代用语,很明显是他用现代语创词后再将它们翻译成萨拉语。《切拉利戈的祭诗》中他将萨拉语的小节句、散句和现代语混合起来写,我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但里面的几行诗“那旅人已随着秋风逝去/他认识到自己/必将死于胃中蛇的纠缠、过去已如尘土/谁将那初埋葬”1375行~1379行,这几行诗句脱胎自萨拉祭诗,他了一些改编,但不你信不信,他预言了我的死亡。而“藤蔓纠缠着/骑士的剑/当地的老者/告诉行走的细燕、无垠的古神/将它命名为”和“山谷的风撕扯着/北方来的太/垂落着/最后一颗/天空的星星”4980行~4985行,5017行~5021行这两段诗则分别是在讲他自己,他和我。我很后悔为什么现在才明白。

但是太晚了,真的太晚了。兰,你知他,他该上天堂,但我注定要去地狱了。

弗忒洋的风是无形的,却可以带走一切存有的东西,无论是西里西十字街上的玫瑰,膛的弹,摆满向日葵的坟茔,甚至沿海的塔他洛斯。的天光穿过大风,照向西里西图书馆遥不可及的尖,被那飞过的群鸟遮掩又现。那是浦尔密广场的白鸽,听说其中的一两只来自遥远的翡冷翠。远的夕淋漓,落在的巷中像朦胧的雾,灼烧的灰尘。而尘土喧嚣,是地而起的浦尔密军校,叉的枪膛的弹组成的铜校徽被未散尽的乌云衬托白日的锋芒。无论过往行人行匆匆形容冷漠,或是红灯区贫民窟鹄面鸠形鹰雀脑,都无人提及这森严的学校。至少,战争的枪响已足够令他们住嘴,除非他们永远不想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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