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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观南先起床的。

穿衣服洗漱，愣是没把陈望北吵醒。在酒店吃完早饭后，他收到带队老师的消息，把陈望北喊醒然后快速集合。

宋观南知他昨天没怎么睡好，时不时叹一气，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声音在夜里听着尤为清晰。

那时陈望北问有没有吵到他。

他只是说了句“没事。”

然后陈望北继续开始失眠，直到天空微微泛白的时候才睡。

宋观南站在陈望北的床边，低看了一时间，随后俯，伸手慢慢摸向他的脸。

还没碰到，陈望北倏地睁开了睛，与此同时握住宋观南的手腕，神戒备，“什么？”

宋观南的手悬在半空中，他垂着角，表平淡地盯着陈望北的脸，慢腾腾开，“别那么张。”

“叫你起床而已。”他脸上没什么慌，“快到集合时间了。”

陈望北里的警惕没散，直直地望着宋观南，顿了一刻，一秒就松开了手。

“好。”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一些，为刚才的行为歉，“抱歉。”

宋观南离开房间后，他坐起来，两手往后撑在床上，随后缓慢地吐一气，心还真是梦怔了。

参观的。

“国家技术发明奖”，“国家科技步奖”……

像个小型博馆。

给人一很难找这个公司没有拿过的奖的觉。

原地休息几分钟后走了一段路就到了极星的数据中心。

中心规模很大，过万平米，讲解员笑着说，“这里有些绕，请各位同学跟好我，不要迷路了哦。”

人群里有同学声问，“那迷路可怎么办？”

讲解员开玩笑，“那就站在原地不要动，会有人来接你的。”

有男生问，“是女来接吗？”

“说不定哦。”

学校群聊里忽然有人发了一张照片，文：在机房门捡的。

是一张带着极星logo的便利贴，被的皱的，上面写着，“法的慢慢开始纠缠起来。

宋观南低低地闷哼一声，轻描淡写地扔来一句，“其中一个声音还像你的。”

陈望北只能看见他明亮的瞳孔，莫名其妙地开始张起来。

“不是我。”他觉自己额上的汗都快冒来了，伸手撩了一把自己额前的碎发，声音不自觉的绷，又重复问，“那你有看到他们是谁吗？”

这要是被人看到自己被一个男的吻，还被对方摸来摸去，自己还活不活了。

“没有。”宋观南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面无表，“我没兴趣知他们是谁，倒是你好奇的。”

“……”

陈望北轻轻地吐一气，他抓了抓发，尴尬地岔开话题，“走吧，找找。”

宋观南看着他脸上局促的表，也没继续追问去，角极小弧度的上扬，“好。”

几分钟后宋观南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了。

陈望北走的速度太慢了，和拄拐杖的老爷爷的速度不相上。

宋观南停住脚步，侧问他，“你的脚受伤了？”

陈望北明白他想要问什么，摇，“我只是看不清路。”

宋观南的眉皱，“你…”

“有夜盲。”陈望北语气稀松平常，“我走路慢，要不你先走吧，一个人也能快找到。”

陈望北笃定宋观南听见这句话一定会不屑的看着自己，说不定还会冷嘲讽几句，然后大步地离开。

向来都是这样，除了自己那天恳求他帮自己涂药。

谁知一秒，一只温燥的手攀上了他的小臂，宋观南的声音没什么明显的起伏，“介意我拉着你吗？”

“也许这样会快。”凉凉的嗓音沾染了几分黑暗中的寂静。

陈望北有些怔愣地看着对方英俊的脸。

在他的视线里，宋观南只是一个模糊的廓，但似乎无法透过这仅有的光影看到他清晰的面孔。

陈望北看不太明白这个人了，又或许，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不了解也正常，虽然认识了快十年，但对他最多的印象只停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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