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的指引(1/2)

拉城中学放学的时间很早，大概午两三就已经结束了所有的课程。萨杰跟朋友们在场踢了几局足球，全汗后跑到宿舍的公共浴室蹭了个澡，接近晚饭时间才往回走。

男孩们都被晒得很黑，他们边走边聊闲话。其中有个人提到他小姨刚结婚不久，男方在初夜后就送了她一对纯银戒指，工特别细致，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废话，人家送给自己老婆的，”有人调侃，“你拿骨去求婚，看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你！”

他们哄堂大笑。被说的男孩不好意思地说：“我当然也想给很好的东西。但每个人家环境不同，她如果要太贵的，我也给不起啊。”

“你给不起，有人可给得起。”

他的话一说完，众人就揶揄地朝某个方向看去。萨杰迎着众人目光微微一笑，满不在乎地撂了把发。

有人问：“萨杰，你不是快结婚了吗？你们家准备给新娘送什么？”

萨杰想了想：“起码也得比我上这个贵吧。”

他说完便指了指脖上着一串绿松石项链，几对佛珠贴在拇指盖大小的石两侧，中间还有小粒的碎银作为衔接。

这块中间的石的来历很特别：当时有个从南亚来的男人，他的女儿得了罕见病，求医无望，意外从朋友嘴里得知了这片神秘的东方大地，又四打听到那森是个很灵的宁玛，专门从家乡飞过来人祈福。

他当时本来不抱希望，但是心诚至极，那森给他念了两天的经文，半年后那家女儿的病竟意外被治愈了，所有医生都说是奇迹。于是之后男人又专门来到拉城，大价钱从原产地挑了个最好的石，带来贡给那森。

那森收了这块石，找相识的工匠成项链，开光后送给了自家弟弟。

“比这还贵，那不是得送好几房去喔！”

“人家又不缺钱！不过萨杰，你什么时候把你跟你哥的新娘带我们看看啊，结婚当天我们这些客人见不着面，提前让我们认认脸呗。”

“到了时间总会见到的，”萨杰满不在乎地提着包甩了几，“不跟你们走啦，我要先回家。”

“不再去街上转转？”

“他要陪媳妇，哪有时间跟我们厮混——”

在一阵嬉闹声中，萨杰跟好友们告别，飞快踏着步往回跑。

他不知今天家里刚经历了不愉快，还从路边摆摊的老太太手里买了一串束，自以为浪漫极了。侧门连着厨房，萨杰闻着香推开门，发现是洛桑正在炖汤。

他凑过去看了：“什么日，喝骨汤？”

“值得庆祝的日，”洛桑撒了把盐，转挑了挑眉，“你从哪拿的这串？”

“在一个嬷嬷那里买到的。”

洛桑很可惜：“那你今天的殷勤献得不是时候。噶噶今天刚被打了，现在正害怕。”

萨杰一愣，压低声音重复：“大哥生气啦？”

洛桑把来龙去脉给他讲了一遍。

萨杰不愧是从小跟洛桑偷摸狼狈为的弟弟，才听完就锐地发现洛桑的小心思：“你是故意让他用你手机打的电话吧？”

“我哪有这么神通广大，”洛桑不肯承认，吩咐，“去哄哄他，你俩年龄相近，说起话来比较容易。”

萨杰不服气地说：“不用你说我也会去的。”

他说完就爬上楼梯，走到一半就听见重被抛落在地上的声音。

他大哥站在离门几十米的距离，脚底全是散落的书。每次那森试图往里走，就会遭到余颂态度激烈的反抗，他尖叫着让人不准来，拼命得将房间里的东西往人上丢。

原本乖顺的刺猬这时候彻底尖刺，在绝望之时彻底让绪泼而，这是他最后的一丝微弱抵抗。

看见自己大哥跟堵墙似的站着不动，萨杰饶有兴趣地多看了一会儿，直到那森转过，他才问人发生了什么。

那森说：“他不让我给他上药，换衣服也不行。我一靠近他，他就咬我。”

萨杰“噗哈”一声大笑：“真的假的？”

那森刷开袖，小臂上的新鲜牙印刻得还有够，可见余颂了多大的力气。萨杰笑了半天，等他彻底笑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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