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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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亮这段时间背着小草他们重cao旧业，每天早晚归地到他熟悉的几个鞋。名义上他是天亮餐饮中心的老板，实际上餐饮中心小草一个人张罗就足够了，他守在那里自己都觉得浪费，于是就继续他的鞋，他把这叫第二职业。如今鞋不是为了谋生，生计已经有了保障，就是为了多挣几个现钱。说来也怪，心理上没了压力，生意反而好了起来，每天都能个十块。何天亮对小草说他在外面跑生意，看能不能对的业务，成了就能赚中介费。小草一心一意地张罗餐馆的生意，对他早晚归也已经习以为常。士忙着发展他的中华正气，何天亮去鞋的时候有意无意地避开他们可能现的地段和场所，把简单的鞋家伙委托给一个跟他一起鞋的年妇女，摊儿的时候就去把家伙拿过来，回家的时候就把家伙放到人家那里，倒也成功地隐瞒了真相。这天生意非常好，原因是一天刮了黄风，虽然第二天风和日丽，街上的浮土却很大，鞋的人就多。何天亮埋苦，这天他挣了一百来块，创了自己的纪录，心非常愉快。回到餐饮中心，却见门外停了一辆东风大卡车，几个人正在三立的指挥吵吵嚷嚷地往院里搬箱。何天亮到奇怪，不知他们在什么，扯住三立问：“你这是什么？卸啥呢？”三立忙得上冒了汗，说：“手表。”何天亮吃惊地问：“手表？什么手表？”三立扯着他说：“你来我给你说。”何天亮跟着他来到院里，见宝丫也来了，正在跟一个年近五十的大胖说着什么。三立给何天亮介绍：“这是宝丫他舅表叔。”又给宝丫他舅表叔介绍：“这就是天亮，这儿的老板，也是我的哥们儿，有什么事给他说没问题。”宝丫他舅表叔迎上前来，伸手跟何天亮蛮地握了又握，动作熟练地一张名片递给何天亮：“黄金发，给何老板添麻烦了。”何天亮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明白他们在搞什么名堂，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随应付：“没事，没事，都是朋友。”说着认真看了看他的名片，见上面印着：圳宏大表业公司总经理黄金发。宝丫想到何天亮蒙在鼓里，还没搞清楚了什么事，就面解释：“天亮，是这么回事：舅表叔原先跟一家大公司说好，给他们供一批手表，一共多少来着？”后面这句话是问黄金发的。“五千只。”“对，五千只。合同也签了，货也发过来了，可是那家公司又变卦了，五千只表在库里压了好几个月，光是仓储费就得老大一笔。昨天晚上他到我家说起这件事，愁得不行，我想起来咱们这儿有地方，就说跟你商量一看能不能先在我们这儿放放。今天你又忙别的，没想到他今天午把表从库里提来了，我一看，只好先拉过来，你看”何天亮总算明白了事的过程，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说：“没关系，只要你放心，就放到这儿吧。”黄金发激涕零的表，再次握住何天亮的手摇来摇去：“太谢谢何老板了，这批表从圳运过来，运费不说了，人家变了卦，光是仓储费就了上万元，这件事又没个结果，再继续拖去还不知要放多久。这一好了，起码仓储费省了。”何天亮说：“事怎么就闹成这个样了？不是合同已经签了吗？他们变卦你就告他们呀，怎么着也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们。”黄金发说：“唉，就算我们告了，法院能公正地判，我们也没那个时间和力陪他们玩。你想想，人家是本地大企业，我们是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无论从天时地利人和等等方面考虑，都不是人家的对手，我们哪来的时间和力陪人家玩儿？”何天亮问：“那你们打算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先把货放一放，回去再商量个办法来，实在不行就只好发回去了。可是发回去也没办法，这批货照他们的要求专门在表面和表背上印了他们公司的徽标，发回去都没有办法卖，我们可真让他们害苦了。”何天亮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同他，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说：“咱们到屋里坐吧，让他们卸就成了。”黄金发跟着他来到屋里，宝丫觉得没有事先征得何天亮同意，黄金发就把表全都拉了过来，不对劲的，就赶张罗着倒沏茶，茶倒好了先给何天亮端了一杯。何天亮说：“先给客人嘛。”把茶让给了黄金发，宝丫又赶给他倒了一杯。黄金发溜溜喝了两，对何天亮说：“如今我也是没办法了，本来我还想再到那家公司活动活